隔壁依旧传来那震耳欲聋歌声的还是那个蒙古姑娘。
释迦摩尼说过,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那个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你做些什么。四年前工作原因我遇到了她,一个蒙古姑娘。现在还记得初识时候的她,宛如一朵西湖上的荷花,安静、秀丽端庄,多时不曾一语,像古时那种久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和几个陌生人说话时脸颊还会泛起那阵阵腆然。熟识之后这一些尽有了天差地别,她如同一支蒲公英,就是遇到风就会炸的那种,这种炸不是那种让人憎恶和讨厌的炸,而是有些欣赏,这也许就是蒙古人血液中自带的那种豪迈和坦然吧。
蒙古姑娘有些傻,不是天真就是傻,但与笨又有区别,和呆有点神似的一种傻,她分不清别人对她是喜是恶,她也分不清别人说话是带刺还是在夸奖她,更分不清好些人饭间酒桌上讲的段子到底是啥意思,她会凑过去闪着求知欲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问旁边男士刚刚讲的那些是什么意思,男的一脸尴尬然后全桌都笑了,她也跟着笑,但她的笑是因为别人笑了,而不是她知道了那个荤段子的意思。
蒙古姑娘还有些不固执,用现在的流行词来说就是执念太浅,她和大多数女孩的择偶要求是一样的,有车有房最好还有点存款,但她又和大多数的女孩不一样,她想无忧无虑的到处游玩,她将来的另一半陪着就行,没钱了随便打打工,赚点钱继续往前走,有点像一个文艺女青年一样去追求诗与远方,可惜现实让她最终放弃了诗与远方又回到了从前那种车、房、存款。她的条件本可以去追求诗与远方的,但她不愿,可能是内蒙古的风大,她只是随风而动,随遇而安罢了。
蒙古姑娘有些懒,应该是特懒,有点事她不会立即去做,能拖就拖,能不做就不做,她的工作就像那呼伦贝尔大草原上吃草的羊,这边吃一点,那边吃一点,想吃就吃不想吃呢就往哪里一爬,瞅着天上的云,瞅着草上的蚂蚱,瞅着远处湖里喝水的牦牛,慢慢闭上了眼,再次睁开天黑了。我打小就被灌输着勤劳,虽然这些年我也懈怠了许多,但还是能今日事今日做,她却截然不同。可能是因为文化不一样吧,游牧民族那种随心所以也可以说是无欲无求,即使有拘有束也是很坦然一笑而过吧。其实好多时候看不惯的不是她的行为举止,而是一种文化对另一种文化的不理解,文化中间的冲突,其次就是我没有了包容的心,长生天能包容一切,蒙古姑娘应该也能,而我却不能,到底是自持被优秀的文化熏陶的我给了我一个大嘴巴,还是自己的自以为是的我给了自己一拳?草原上教我的不仅是生命的延续更多的应该是宽广的胸怀。
蒙古姑娘有些馋,特别特别的馋,她的零食数不甚数,我呢常常也会厚着脸皮蹭吃蹭喝,多的时候呢是她觉得这个东西特好吃,兴奋的像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样边吃边笑边给我送过来,然后得到我的肯定之后满脸的成就感,会告诉我在那里买的,其实她知道我不会去买的,但每次都会留下详细的购买地址,我窃喜我能白吃为什么要买?她不会在乎,不是因为她多,而是她习惯了把好东西分享给身边的人,如同那马三井上的敖包一样,把希望和幸福带给别人。
今年就要和这个蒙古姑娘说再见了,多有些不舍,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情,没有那种兄妹之间的亲情,说不上是什么,也搞不懂,也看不清,有些事为什么一定要看清呢......
暖阳下我板房前是谁家的姑娘
我车停在那大门前
你笑的好狂妄
隔壁唱歌的小姑娘你歌声嘹亮
你说你在想家乡想你的爹娘
风华模样你豪气万丈
住在隔壁我听你歌唱
我说蒙古姑娘你的强壮
墙被我敲破伤手指头发炎
蒙古姑娘你的坦荡
我把你喊几天不想让你歌唱
暖阳下的厨房前有这样一姑娘
她有着结实的身体一双眼明亮
姑娘你手里拿着酱眼睛往里看
我说现在没开饭你一脸的忧伤
失落模样你舍舍依恋
拿根火腿我看你吃完
我说蒙古姑娘你的大方
我说你别放心上是我不坦荡
蒙古姑娘你的笑脸
我祝愿你健康吃啥也长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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