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散文1
一
一只小鸟,落在窗前的柴扉上。它也斜着眼睛。偏过脑袋,时时扑拉扑拉双翅,向我唱了又唱。
是告诉我飓风过后覆巢的忧伤?告诉我道路逐渐干燥,而且已走过一位捉蜻蜓的小姑娘?还是告诉我遥远的雾水、遥远的村庄?
我听不懂另一个**的语言。
于是,我拿出了我的小本子,握紧拳头,涨红了脸,朗读起我的诗行:灯笼花;礁石上的月光;映在宝蓝色天幕上那尖顶与圆顶的楼房……
我寻觅那小鸟,它已不知去向。
我这才明白:在那最好的时刻,我们只该默默相望。
二
还是那只鸟。
它不是已经飞走了吗?
可是,晨间在林荫道上,它颤悠悠的啼声洒下,如含着露水的清亮的阳光;傍晚它在我头上做花样飞行,像热恋中的少女经心过心上人面前那么轻盈、自信。
夜里,不知在什么地方(也许就躲在玉兰树上),它芬芳的歌声像无数小蒲公英,轻轻降落在我的梦中。
我醒来时想:我们把它叫做飞鸟的东西,更像一种无所不在的欢乐。
三
我摆好纸和笔,做出诗人的模样。
我的心是捕鸟机,就要放在柴扉上。
早晨像无猜疑灯的孩子蹦蹦跳跳过去了;日午喘着气,不情愿地挨过了;傍晚时分,我哭了。因为那柴扉上,除了枯萎的白玫瑰,什么也没有。
突然,在我心灵深处,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人人的心,都可能成为一只神奇的八音鸟吗?)我们把它叫做欢乐的东西,也像飞鸟一样有自己的性格。
1972.11
舒婷散文2
外祖父竖起一根指头,引诱我学一首美丽的“ 儿歌”:清明时节雨纷纷。他念了两遍就进里屋去取香烟,出来时见我一只脚在门槛上跳出,口中念念有词: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他惊异之至,立即决定让我随,外祖母到街道扫盲班去启蒙。每逢婶婶婆婆们考试,我总要搬张凳子,站在大圆桌边提示,同时响亮地嚷着;“别慌,姥姥,我来救救你!”老师置之一笑,她大概不相信,外祖母的场场辜满分和一个四岁顽童有什么关系。
小学三年级起我开始阅读课外书。我的座位也渐渐由后往前移,因为我的眼睛很快变坏了。我的不要命的书癖开始在家里造成恐慌,一发现我不在眼前,妈妈便到通道、门后、衣架下去搜索我,每次总能把我连同罪证一道捕获。舅舅、姨姨们都喜欢看书,书的来源五花八门,无论他们对我如何*,我对各个房间的偷袭总能成功。上初中时,我的借书卡上已全是长长的外国名字。班上有人问我:为什么净看外国书?答:*书已看完了。于是专门开了班会整风,批判我的轻视民族文化。那时指的“*书”是《敌后武工队》之类的。不过,《西游记》、《三国演义》、《聊斋志异》我也是滚瓜烂熟,那是外祖母每夜哄我上床时讲过无数遍的。
我的作文成绩一向很好。五年级时第一篇作文《故乡的一天》被当作范文评讲,黑板上抄满了“异想天开”、“树影斑驳”等我搜罗来的十几个形容词。老师很起劲,我也很开心。可怜后来我却要花相当大的气力去纠正滥用词藻的坏习气。初一作文比赛我得了一等奖,初二学期考试我十分认真地完了卷,成绩却是四十七分,并且作为小资产阶级情调的典型。看来对我的作品的声讨,是十五年前就开始的。
十三岁以前我常常参加朗诵会,但除了课文和老师指定的节目之外,我不读诗。我至今尚不明白,当时怎么会想到写一首半文半白的五言短诗,发在校刊《万山红》上,还因此着实得意了几天。
我的**只有初中两年,这点点可怜的文化程度却是我的重要基础,使我对语言的兴趣和训练自觉化。包括后来在农村时每天学五个生字,帮助我在表述时有更大的灵活性。我认为:倾心于语言艺术的人对语言本身缺乏通灵(**)和把握是致命的。“使诗人找到关于那几个唯一正确的字的唯一正确的安排方式。”(托尔斯泰)
学生时代像万花筒一样旋转:夏令营、生物角、歌咏比赛;未来和理想五光十色地闪烁在遥远的地*线上,仿佛只要不断地朝前走去,就能把天边的彩霞搂在怀里。我最初的朋友就是我的教师。跟着生物老师跳下潮湿的墓穴去采撷蕨类植物,从此我克服了怕黑的胆怯心理;每天午饭后在小山上的音乐室,我屏息望着音乐老师敏捷的手指,一条长满水藻的小溪似乎在他的指间流响;我怀念凤凰花盛开的校园路,地理老师常送我走到拐弯的地方,站在那七颗星子的照耀下,我至今还觉得那手的分量,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肩上;有次我大哭了一场,因为原来的班**被调离到僻远的山区去,据说惩罚他的“母爱教育”
但是,老师,假如爱是你的罪名:是你朗诵的课文,黑板上抄写的词句,你课外辅导导时的眼光和声音;假如爱是你教育的灵魂,那么,它仍是我今天**和诗歌的主题。
“当!”什么东西掉下来,打在我的肩上,我顺手一摸,是颗热乎乎的弹头。外面,我的戴着红袖章的*战友正强攻物理楼,而我正在读雨果的《九三年》,这里也有攻击和守卫,苦难和挣扎,欺凌和愤慨,也还有真、善、美。我完全沉浸在文学作品所展开的另一个世界里,巴尔扎克的,托尔斯泰的,马克。吐温的。尽管还有**,梦见十几公斤重的木牌,铁丝上渗出的血珠,屈辱在我尊敬的人的眼里变成荫暗的河流。我总是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收拾些衣物和食品,送去给被监禁的家人,走进另一个充满呵斥、白眼的**。
生活表面的金粉渐渐剥落,露出凹凸不*的**来。只有书籍安抚我。
一九六九年我与我的同代人一起,将英语课本(我的上大学的梦)
和普希金诗抄打进我的背包,在撕裂人心的汽笛声中,走向异乡。月台上,车厢内一片哭声。我凝视着远山的轮廓,心想,十二月***人走向流放地时一定不哭的。我要在那里上完高尔基的“大学”. 生活不断教训了我的天真。然而这个人间大学给予我的知识远远胜过任何挂匾的学院。
挤在破旧的祠庙中,我听过吉他悒郁的乡思;坐在月色朦胧的沙渚上,我和伙伴们唱着:我的家在***上;躺在芬芳的稻草堆里,听着远处冷冷的犬吠,泪水无声地流着……再艰难的日子都有它无限留恋的地方。我曾像我的伙伴那样,从一个山村走到另一个山村,受到各知青点的接待。我所看到和听到的故事,那些熟悉而又遥远的面影,星星一样密布在我记忆的天空。我曾经发誓要写一部艾芜的《南行记》那样的东西,为被**的整整一代人作证。
于是,我拿起了笔。
那三年内,我每天写日记。回城之前我把三厚本的日记烧了。侥幸留下来的几张散页,后来发表在《榕树丛刊》散文第一辑上。
我挤命抄诗,这也是一种训练。那段时间我迷**泰戈尔的散文诗和何其芳的《预言》,在我的笔记里,除了拜伦、密茨凯维支、济慈的作品,也有殷夫、朱自清、应修人的。
另外是信。写信和读信是知识青年生活的重要内容,卓越网,是我最大的享受。我还记得我是怎样焦灼地在村道上守候那绿色的邮包,又怎样迫不及待地坐在小桥上读信。我给一位女朋友写了一首诗:“启程吧,亲爱的姑娘,生命的航道**宽广。”这首诗流传出去,为我赢得几位文学朋友。他们时常根据自己的兴趣给我送书来。我曾经花一个月时间关起门读完弗。梅林的《***传》,又通读了“毛选”四卷的注解部分,虽然我从来不敬神;我还很困难地读了《美学简育》、《柏拉图对话录》那样的理论,又很轻松地忘得一干二净。由于朋友们的强调,我还有意识地读了一些古典作品,最喜欢的是李清照和秦观的词,还有散文。
一九七一年五月,我和一位学**经济的大学生朋友在上杭大桥散步,他连续三天和我讨论诗与**的问题,他的思想言谈在当时每一条都够得上*的名册。他肯定了我有写诗的可能,同时告诫我没有思想倾向的东西算不得伟大的作品。
“那草尖上留存的露珠儿,是否已在空气中消散;江边默默的小亭子哟,是否还记得我们的心愿和向往?”回到小山村之后,我写了这首诗给他。(《寄杭城》发表在《福建文艺》一九八O 年一期)
朋友,也许渔火已经漂流远去,古榕下我们坐过的石头已铺满深秋的白霜,但你的话我一直没敢忘记:没有倾向的作品算不得伟大的作品。
《寄杭城》是我已发表作品中年份最早的一首,但并不是我的第一首诗。不少青年朋友问我是怎样走上创作道路的,我却说了这么一堆废话。因为:假如没有友情(我的心至今仍像葵花朝向温暖一样觅寻着朋友);假如没有酸甜掺半的山区生活;没有老师在作文本上清晰的批语;没有历史、绘画各科给我的基础知识;没有莫泊桑和梅里美的诱导;甚至要是没有外祖父的“儿歌”,很可能,我不写诗。
“撒出去,失败者的心头血;矗起来,胜利者的纪念牌。”任何最微小的成功都包含着最大的努力和积累。
一九七二年我以独生子女照顾回城,没有安排工作,产生一种搁浅的感觉。(多少年之后,我才明白,搁浅也是一种生活。)我常常在冷寂的海岸边彷徨:“从海岸到巉岩,多么寂寞我的影;从黄昏到夜阑,多么骄傲我的心!”不被社会接受,不被人们理解,处于冷窖之中,感到“沉沦的痛苦”,但“觉醒的欢欣” 正如春天的绿液一样,不引人注目地悄悄流向枝头叶脉。
这种觉醒是什么呀?是对传统观念产生怀疑和挑战心理。要求生活恢复本来面目。不要告诉我这样做,而让我想想为什么和我要怎样做。让我们能选择,能感觉到自己也在为历史、为民族负责任。
一九*年我到建筑公司去做临时工,当过宣传、统计、炉前工、讲解员、泥水匠。我心甘情愿地一点一滴磨掉我的学生腔。听老师傅叙说生计艰难,和粗鲁的青工开玩笑,在汗水溅下滋滋响的水泥预制场上,操过铁锹,掌过震动器。夜班时我常常伙同几个淘气包摸到邻近的盐碱田刨地瓜,就放在铁壶里烧。咸滋滋的煮白薯并不真的那么好吃,我高兴的是再没有人因为我的眼镜和挎包里的书而轻视我。使我能安静地利用午休那一个小时,躺在臭烘烘的工棚里,背垫几张潮湿的水泥袋,枕在砖头上看完《安诺德美学评论》。
我从来认为我是普通劳动人民中间的一员,我的忧伤和欢乐都是来自这块汗水和眼泪浸透的土地。也许你有更值得骄傲的银桦和杜鹃花,纵然我是一支芦苇,我也是属于你,祖国啊!
我只是偶尔写诗,或附在信笺后,或写在随便一张纸头上,给我的有共同兴趣和欣赏习惯的朋友看,它们很多都已散失。也许有人要责备我没有写熔炼炉和脚手架的诗(我试写过,只是写得很糟),是的,当我的老师傅因为儿子的工作问题在佛寺的短墙边趺卦,我只是和满山的相思树,默默含着同情,在黄昏的烟雨里听了又想,想了又听。我不会朝他读破除迷信的诗;我宁可在休息时间里讲故事,用我自己的语言,选择适当的情节,讲《带阁楼的房子》、《悲惨世界》,并不天真到认为,我的诗能抵达任何心的港湾。
通往心灵的道路是多种多样的,不仅仅是诗;一个具有正义感又富于同情心的人,总能找到他走向世界的出发点,不仅仅是诗;一切希望和绝望,一切辛酸和微笑,一切,都可能是诗,又不仅仅是诗。
一九七五年,由于几首流传辗转的诗,我认识了本省一位老诗人,我和他的友谊一直保持到今天。首先是他对艺术真诚而不倦的追求,其次是他对生活执著而不变的童心,使我尊敬和信任,哪怕遭到多少人的冷眼。他不厌其烦地抄诗给我,几乎是强迫我读了聂鲁达、波特莱尔的诗,同时又介绍了当代有**性的译诗。从我保留下来的信件中,到处都可以找到他写的或抄的大段大段的诗评和议论。他的诗尤其令我感动,我承认我在很多地方深受他的影响。
在那些日子,“1/2+1/3=1/5 ”的教师比比皆是,而我却连一名民办教师也争取不到。我又一次感觉到现实和理想那不可超越的一步之遥。“无垠的大海,纵然有辽远的疆域,咫尺之内,却丧失了最后的力量。”我写了《船》,老诗人立即写诗回答:“痛苦,上升为同情别人的泪!”这两句诗至今还压在我的玻璃板下。
痛苦,上升为同情别人的泪。早年那种渴望有所贡献,对真理隐隐约约的追求,对人生模模糊糊的关切,突然有了清晰的出路。我本能地意识到为人流泪是不够的,还得伸出手去。“如果你是火,我愿是炭。”当你发光时,我正在燃烧。鼓舞、扶持旁人,同时自己也获得支点和重心。
一九七五年前后的作品基本上是这种思想。这一年我在织布厂当过染纱工和挡车工,一九七七年调到灯泡厂当焊锡工,一直到现在。
我的体质从小竿弱,所做过的工作都相当累人,以致我痛苦地感觉到有时我竟憎恨起美丽温柔的鹭江水,因为它隔绝我,使我比别人要多花半个小时去赶渡船。上大夜班时,我记得星星苍白无力,仿佛失眠的眼睛,街灯刺球似地转动在晨雾里。不少人以为我养尊处优,所以当有位朋友在一九七六年写信给我:“正是鼓浪屿的花朝月夕,才熏陶出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我回答他:“不知有花朝月夕,只因年来风雨见多。”我写《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时正上夜班,我很想走到星空下,让凉风冷却一下滚烫的双颊,但不成,我不能离开流水线生产。由于常常分心,锡汁淌到指间,燎起**小小的水泡。这首诗被某诗歌编辑批驳为:低沉、晦涩,不符合青年女工的感受。看样子,只有“银梭飞舞”的东西才是青年女工的感受啰。
至今,我总还纳闷着:青年女工的感受谁最有**判断呀?
我闭上眼睛,想起我作为一个青年女工度过的那些时辰。每逢周末晚上,我赶忙换下工作服,拧着湿漉漉的头发,和我的朋友们到海边去,拣一块退潮后的礁石坐下来。狂欢的风、迷乱的灯光,我们以为自己也能飞翔。然而幻想不能代替生活,既然我们不能完全忘却它,我们只有把握它或者拥有它。沉重的思索代替了早年那种“美丽的忧伤”,我写了《流水线》。
流水线》已经挨过还将遭到不断的批判,就连肯定它的人也要留一个“局限性”的尾巴,因为“它没有焕发出改变现状的激情”. 这不由得令人想起在一些名著的前言后记中常见到的我国理论家的发明。某作家无论多伟大,都有他的局限性。这些局限性千篇一律为:看不到无产阶级的力量,没有找到**道路等等。然而,天才不是法官,不是巫师,艺术不是仙丹灵药。托尔斯泰说:“艺术家的目的不在于无可争辩地解决问题,而在于通过无数的永不穷竭的.一切生活现象使人热爱生活。”我从未想到我是个诗人,我只是为人写诗而已;尽管我明确作品要有思想倾向,但我知道我成不了思想家,起码在写诗的时候,我宁愿听从感情的引领而不大信任思想的加减乘除法。
一九七七年我初读北岛的诗时,不啻受到一次八级地震。北岛的诗的出现比他的诗本身更激动我。就好像在天井里挣扎生长的桂树,从一颗飞来的风信子,领悟到世界的广阔,联想到草坪和绿洲。我非常喜欢他的诗,尤其是《一切》。正是这首诗令我欢欣鼓舞地发现:“并非一切种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在我们这块**的土地上,真诚的嗓音无论多么微弱,都有持久而悠远的回声。
我不想在这儿评论北岛的诗歌,正如我将不在这里品评江河、芒克、顾城、杨炼们的作品一样,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他们给我的影响是巨大的,以致我在一九七八年和一九七九年简直不敢动笔,我现在远不认为他们就是我们通常认为的“现代派”,他们各有区别,又有共同点,就是探索精神。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像我们这个时代许多有志气的青年一样,比较自觉地把自己和民族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他们的勤奋和富于**精神使我感动。
现在常说的“看不懂”、“朦胧”或“晦涩”都是暂时的。人类向精神文明的进军决不是辉煌的**式。当口令发出“向左转走”时,排头把步子放小,排尾把步子加大,成整齐的扇面形前进。先行者是孤独的,他们往往没有留下姓名,“只留下歪歪斜斜的脚印,为后来者签署通行证。”一只金色的甲虫在窗玻璃上嗡嗡地呼救,我打开窗门,目送它冉冉飞往沸沸腾腾的桂花树。愿所有对**的向往,都有人关注。
舒婷散文 (菁选2篇)扩展阅读
舒婷散文 (菁选2篇)(扩展1)
——爱国诗句现代诗舒婷 (菁选2篇)
爱国诗句现代诗舒婷1
我是你河边上破旧的老水车
数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
我是你额上熏黑的矿灯,
照你在历史的隧洞里蜗行摸索;
我是干瘪的稻穗;是失修的路基;
是淤滩上的驳船
把纤绳深深
勒进你的肩膊;
——祖国啊!
我是贫困,
我是悲哀。
我是你祖祖辈辈
痛苦的希望啊,
是“飞天”袖间
千百年来未落在地面的花朵;
——祖国啊!
我是你簇新的理想,
刚从神话的蛛网里挣脱;
我是你雪被下古莲的胚芽;
我是你挂着眼泪的笑涡;
我是新刷出的`雪白的起跑线;
是绯红的黎明
正在喷薄;
——祖国啊!
我是你的十亿分之一
是你九百六十万*方的总和;
你以伤痕累累的**
喂养了
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腾的我;
那就从我的血肉之躯上
去取得
你的;富饶、你的荣光、你的**;
——祖国啊,
我亲爱的祖国!
爱国诗句现代诗舒婷2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纯的歌曲
也不只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蔼、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舒婷散文 (菁选2篇)(扩展2)
——舒婷的诗歌有哪些 (菁选2篇)
舒婷的诗歌有哪些1
致大海
大海的日出
引起多少英雄由衷的赞叹
大海的夕阳
招惹多少诗人温柔的怀想
多少支在峭壁上唱出的歌曲
还由海风日夜
日夜地呢喃
多少行在沙滩上留下的足迹
多少次向天边扬起的风帆
都被海涛秘密
秘密地埋葬
有过咒骂,有过悲伤
有过赞美,有过荣光
大海——变幻的生活
生活——汹涌的海洋
哪儿是儿时挖掘的穴
哪里有初恋并肩的踪影
呵,大海
就算你的波涛
能把记忆涤*
还有些贝壳
撒在山坡上
如夏夜的星
也许漩涡眨着危险的眼
也许暴风张开贪婪的口
呵,生活
固然你已断送
无数纯洁的梦
也还有些勇敢的人
如暴风雨中
疾飞的海燕
傍晚的海岸夜一样冷静
冷夜的山岩死一般严峻
从海岸的山岩
多么寂寞我的影
从黄昏到夜阑
多么骄傲我的心
“**的`元素”呵
任你是佯装的咆哮
任你是虚伪的*静
任你掠走过去的一切
一切的过去——
这个世界
有沉沦的痛苦
也有苏醒的欢欣
1973.2
舒婷的诗歌有哪些2
悼
——纪念一位被**致死的老诗人
请你把没走完的路,指给我
让我从你的终点出发
请你把刚写完的歌,交给我
我要一路播种火花
你已渐次埋葬了破碎的梦
受伤的心
和被损害的年华
但你为**所充实的声音,决不会
因生命的消亡而喑哑
在你长逝的地方,泥土掩埋的
不是一副锁着镣铐的骨架
就像可怜的大地母亲,她含泪收容的
那无数屈辱和谋杀
从这里要长出一棵大树
一座高耸的路标
朝你渴望的方向
朝你追求的远方伸展枝桠
你为什么**?你在哪里倒下
时代垂下手无力回答
历史掩起脸暂不回答
但未来,人民在清扫战场时
会从祖国的胸脯上
拣起你那断翼一样的旗帜
和带血的喇叭……
诗因你崇高的生命而不朽
生命因你不朽的诗而伟大
1976.11
舒婷散文 (菁选2篇)(扩展3)
——舒婷《致橡树》全文 (菁选2篇)
舒婷《致橡树》全文1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舒婷《致橡树》全文2
致橡树
舒婷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赏析】
诗歌是文学宝库中的瑰宝,是语言的精华,是智慧的结晶,是思想的花朵,是人性之美的灵光,是人类最纯粹的精神家园。古今中外的诗人们,以其妙笔生花的精彩写下了无数优美的诗歌,经过时间的磨砺,已成为超越民族、超越国别、超越时空的不朽文明,扣击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心灵,给人们以思想上和艺术上的双重享受和熏陶。
这是一首经典的爱情诗,语言清丽活泼,读起来朗朗上口。
诗人以橡树为对象表达了爱情的热烈、诚挚和坚贞。诗中的橡树不是一个具体的对象,而是诗人理想中的情人象征。因此,这首诗一定程度上不是单纯倾诉自己的热烈爱情,而是要表达一种爱情的理想和信念,通过亲切具体的形象来发挥,颇有古人托物言志的意味。
首先,橡树是高大威仪的,有魅力的,有深度的,并且有着丰富的内涵——"高枝"和"绿阴"就是一种意指,此处采用了衬托的手法。诗人不愿要附庸的.爱情,不愿作趋炎附势的凌霄花,依附在橡树的高枝上而沾沾自喜。诗人也不愿要奉献施舍的爱情,不愿作整日为绿阴鸣唱的小鸟,不愿作一厢情愿的泉源,不愿作盲目支撑橡树的高大山峰。诗人不愿在这样的爱情中迷失自己。爱情需要以人格*等、个性**、互相尊重倾慕、彼此情投意合为基础。
诗人要的是那种两人比肩站立,风雨同舟的爱情。诗人将自己比喻为一株木棉,一株在橡树身旁跟橡树并排站立的木棉。两棵树的根和叶紧紧相连。诗人爱情的执著并不比古人"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逊色。橡树跟木棉静静地、坚定的站着,有风吹过,摆动一下枝叶,相互致意,便心意相通了。那是他们两人世界的语言,是心灵的契合,是无语的会意。
两人就这样守着,两棵坚毅的树,两个新鲜的生命,两颗高尚的心。一个像勇敢的卫士,每一个枝干都随时准备**来自外面的**、保卫两人世界;一个是热情的生命,开着红硕的花朵,愿意在他战斗时为其呐喊助威、照亮前程。他们共同分担困难的威胁和挫折的考验;同样,他们共享人生的灿烂,大自然的壮美。
诗人要的就是这样的伟大爱情,有共同的伟岸和高尚,有共鸣的思想和灵魂,扎根于同一块根基上,同甘共苦、冷暖相依。
诗歌以新奇瑰丽的意象、恰当贴切的比喻表达了诗人心中理想的爱情观。诗中的比喻和奇特的意象组合都**了当时的诗歌新形式,具有开创性意义。另外,尽管诗歌采用了新奇的意象,但诗的语言并非难懂晦涩,而是具有口语化的特征,新奇中带着一种清新的灵气和微妙的暗示,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空间。
舒婷散文 (菁选2篇)(扩展4)
——断崖散文 (菁选2篇)
断崖散文1
雨走过,坠地。风走过,赴入深渊。你从我身旁走过,如此悲怆,哭泣的感觉。
这就是缘,缠绕不清。你扔出的红丝巾,飘向何处。我的心,在它的包围。
终于,你成了我断崖上的绿草。喜一阵,悲一阵,仓皇忙乱。
等你,从容。阳光向暖,才发现身份的置换,如此碎人心肠。
带着狐疑的目光,审视。干渴时,等风赴进,等雨坠入,断崖上的日子。
崖畔花,热烈烈地挑逗。夜半松弛的神经,会不会陷入飘飞的恐惧,我揪臀入眠。
带着你的种子,飞吧。爱你,让你得到幸福。宽广的胸,得到另一种酸楚。
风,是最好的朋友。给你我,最贴切的爱抚。不羡慕,纤纤十指花,也歌也舞。
生命中,最宝贵的季节,你在我的崖畔,点缀我的容颜。轻轻地,呼入你的气息。
你的脉络,在我的神经,默默地对望,空中的气息。淡淡的,云在解读。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你独守我的贫瘠。在你的话语里,闻香。
离开我,你飘零何处,另片断崖。寻找不到干涸的土地,扎根。青青的',一片隐秘的风景,断崖草。
断崖散文2
从某小祠到某渔村有一条小道,路上有一处断崖。其间二百多丈长的羊肠小径,从绝壁边通过,上是悬崖,下是大海。行人稍有一步之差,便会从数十丈高的绝壁上翻落到海里,被海里的岩石撞碎头颅,被乱如女鬼头发的海藻缠住手脚。身子一旦堕入冰冷的深潭,就会浑身麻木,默默死去,无人知晓。
断崖,断崖,人生处处多断崖!
(一)
某年某月某日,有两个人站在这绝壁边的小道上。
后边的是他。他是我的朋友,竹马之友--也是我的敌人,不共戴天的仇敌。
他和我同乡,生于同年同月,共同荡一只秋千,共同读一所小学,共同争夺一位少女。起初是朋友,更是兄弟,不,比兄弟还亲。而今却变成仇敌--不共戴天的仇敌。
他成功了,我失败了。
同样的马,从同一个起跑线上出发,是因为足力不同吗?一旦奔跑起来,那匹马落后了,这匹马领先了。有的偏离跑道,越出了范围,有的摔倒在地。真正**无事跑到前头,获得优胜的是极少数。人生也是这样。
在人生的赛马场上他成功了,我失败了。
他踏着坦荡的路,获取了现今的地位。他家资丰殷富足,他的父母疼爱他。他从举国上下学经初中、高中、大学,又考取了研究生,取得了博士学位。他有了地位,得到官职,聚敛了这么多的财富。
当他沿着成功的阶梯攀登的时候,我却顺着失败的阶梯下滑。家中的财富在日渐减少,父母 久也相继去世。未到13岁,就只得**生活。然而,我有一个不朽的欲念,我要努力奋斗,自强不息。可是正当我临近毕业的时候,剥蚀我生命的肺病突然袭上身来。一位好心肠的外国人,可怜我的病体,在他回国时,把我带到那个气候和暖、空气清闲的国家去了,病状逐渐减轻。我在这位恩人的**下,准备功课打算报考大学,谁知恩人突然得急症死了。于是孑然一身,漂泊异乡。我屈身去做佣人,挣了钱想寻个求学的地方。这时,病又犯了,只得返回故国。在走投无路、欲死未死的当儿,又找到了一条活路。我做了一名翻译,跟着一个外国人,来到子海边浴场,而且同20年前的他相遇了
20年前,我俩在小学校的大门前分手,20年后再度相逢。他成了一名地位显赫的要人,而我还是一名半死不活的翻译。20年的岁月把他捧上成功的宝座,把我推进失败的深渊。
我能心悦诚服吗?
成功能把一切都变成金钱。失败者低垂的头颅尽遭蹂躏。胜利者的一举一动都被称为美德。他以未曾忘记故旧而自诩,对我以你相称,谈起往事乐呵呵的,一提到新鲜事,就说一声“对不起”,但是他却显得洋洋自得,满脸挂着轻蔑的神色。
我能心悦诚服吗?
我被邀请去参观他的避暑住居。他儿女满堂,夫人出来行礼,长得如花似玉。谁能想到这就是我同他当年争夺的那位少女。
我能心悦诚服吗?
不幸虽是命中注定,但背负着不幸的包袱却是容易的吗?不实现志愿绝不止息。未成家,未成名,孤影飘零,将半死不活的身子寄于人世,即使是命中注定,也不甘休。然而现在我的前边站着他。我记得过去的他,并且我看到他正在嘲笑如今的我。我使自己背**包袱,他在嘲笑这样的包袱。怒骂可以忍受,冷笑无法忍受。天在对我冷笑,他在对我冷笑。
不是说天是有情的吗?我心中怎能不愤怒呢?
(二)
某月某日,他和我站在绝壁的道路上。
他在前,我在后,相距只有两步。他在饶舌,我在沉默。他甩着肥胖的肩膀走着,我拖着枯瘦的身体一步一步喘息、咳嗽。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向绝壁下面张望。断崖十初,碧潭百尺。只要动一下指头,壁上的“人”就会化做潭底的“鬼”。
我掉转头,眼睛依然望着潭下。我终于冷笑了,瞧着他那宽阔的背,一直凝视着,一直冷笑着。
突然一阵响动。一声惊叫进人我的耳孔,他的身子已经滑下崖头。为了不使自己坠落下去,他拼命抓住一把茅草,手虽然抓住了茅草,身子却悬在空中。
“你!”
就在这一秒之内,他那苍白的脸上,骤然掠过恐怖、失望和哀怨之情。
就在今一秒之内,我站在绝壁之上,心中顿时涌起过去和未来复仇的快感、怜悯。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搏击着。
我俯视着他,伫立不动。
“你!”他哀叫着拽住那把茅草。茅草发出沙沙响声,根子眼看要拔掉了。
刹那之间,我趴在绝壁的小道上,顾不得病弱的身子,鼓足力气把他拖了上来。
我面红耳赤,他脸色苍白。一分钟后,我俩相向站在绝壁之上。
他怅然若失地站了片刻,伸出血淋淋的手同我相握。
我缩回手来,抚摩一下剧烈跳动的胸口,站起身来,又瞧了瞧颤抖的手。
得救的,是他,不是我吗?
我再一次凝视着自己的手。
(三)
翌日,我独自站在绝壁的道路上,感谢上天,是它搭救了我。
断崖十初,碧潭百尺。
啊,昨天我曾经站在这座断崖之上吗?这难道不就是我一生的断崖吗?
舒婷散文 (菁选2篇)(扩展5)
——精美散文 (菁选2篇)
精美散文1
2018年1月25日,在遥远的南国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飘洒着,却只能呆在办公室里出不去,抓心挠肺的、着急。夜幕开始深了,还是撑一把伞走出去,想看看雪,看看雪下的夜色。莫名的、这样的日子让人想要去流浪。
没走几步,就湿了鞋子,再走湿了袜子,这境况让人有一点难言的尴尬。这里的雪总是这样、这样匆匆的来过。就像握住一把漂亮的流沙、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没了。
20点40分的电影票,早早的去了影院等着。这一次踏雪算不得兴尽而归,不到30分钟的时间了,雪下了又化,留下一滩一滩的雪水,一个不慎就跌了一跤。
我的故乡偏北,一个距离繁华远的不能再远的村庄。雪花总是毫无征兆的飘落,上一刻还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邻里,下一刻就叫着下雪了赶紧回家收衣服。
犹记那年腊月,年味越来越浓,外公正在庭院外劈柴,雪花不由分说的降落,大地瞬间就白了。外婆喊:“进来吧,下雪了,等明个儿天晴了再劈。”外公却是不知声,一直到整个木桩都变成小块小块的柴火才肯罢休。雪落在外公的肩膀、眉毛,走进屋来跺几脚就掉了,不会湿了衣服也没湿了鞋。
有一年考试,考着考着就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学校临时决定放假,不用上晚自习,欢呼声可以把屋顶掀翻。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去了车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大家拼命地挤回家的汽车,有座没座的大家都拥在一起,容纳20个人的汽车硬生生挤了一半还多。
大雪纷飞的时节里,没有谁去担心安不安全、行不行,大家都只想回家。前段时间到淮安,突然下了暴雪,路途各种封路,车上人心惶惶:“师傅你慢点开,不着急,安全第一。”我坐在车上突然想起那么一遭,果然还是年轻的好,无畏也无惧、无忧也无愁。
一年四季,最喜欢下雪的时候。下雪了可以赖床,可以骑着外公的肩膀去抓屋檐上结的冰凌,还可以跟大人围在一起嗑瓜子、吐满地的瓜子皮。
说起下雪,曾经偷偷的记过外公的鞋印,一路尾随到另一个单身老太太的家里,心里演绎的故事千千万,到了饭点却听见外公从完全不同的方向叫我回家吃饭。后来才注意到那种雪地靴印出来的花纹,不管是大人的,小孩的,还是男人的、女人的都一样,心里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每年,总要跑去无人的`田野留下自己的脚印,写下自己的大名,像完成一个重要的仪式。
那时候没有相机、也没有手机,眼睛就是最好的画板,那些景色认真的看过便一直留存在心底、不曾远去。在手机可以记录一起的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印象深刻的景色,也许某些时刻我们太过于依赖外界给予感动,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离家以后,再没看过那么美丽的雪,再没有过那样快乐的时光。
也许有一天,时间、空间都不再是个问题,可我还是怀念,怀念那些走不进、回不去的过往。
我的故乡下雪了,是鹅毛般的大雪。欢呼声、风声、劈柴声、笑闹声,还是外公严厉的责备声随着小姨发过来的那张照片一帧一帧的复苏。
精美散文2
城不大,从此端到彼端,步行只需二十分钟。它很普通,普通到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城的布局很杂乱,是不经修饰的;房子很旧,多是上世纪修的;管理也很糟,街上小贩,随意的摆摊。可就在这杂乱,陈旧与糟糕中,却散发出古色古香,淳朴的味道并伴随着独特的温馨的如家般的感觉。
那年夏末,阴雨连绵,天终日不见晴,到处湿漉漉的,灰蒙蒙的,颠簸了许久,终于下了长途汽车,背着行囊,到了小镇,独步穿行于小街,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但人不感喧闹,反觉几分亲切。一阵白雾翻进了灰蒙蒙的天地帷幕中,炉中,火烧的红彤彤的,油,滋滋的叫着,热腾腾的煎饺出锅了。趁热咬一口,面皮的软弹.馅的多汁,在嘴里滚作一团,伴着烧口,吞咽下来,唇齿之间香气久久不散。来上几个,吃的舒服极了。
小曲哼着,双手**口袋,悠闲.自在地晃着向前走。远处一间古韵的六角亭出现在眼前。欣喜的走过去,坐下来,手轻轻抚摸着木柱,顺着纹络,用心感受那浓厚的历史沉淀。一位少女走来,身姿翩翩,着一身粉衣,淡雅且清新。一头披发,散于肩部,清秀极了,如一道魅影。心迷失了,魂勾走了,一见倾心。心停跳了片刻,接着小鹿乱撞了。真美啊!少女从身旁走过,不经意地一回头,嘴角露出微微的甜甜的笑。目滞了,人呆了,微微一笑,倾国倾城。那时只感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合心意啊,便自励,放手去追吧。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城一隅一朵美艳的名叫爱情的小花绚烂的绽放了。小城虽小,可它的美迷住了一颗心,留住了一个人。
舒婷散文 (菁选2篇)(扩展6)
——过往云烟散文 (菁选2篇)
过往云烟散文1
清晨,我伫立在洒满霞光的窗前,看天际飘荡着缕缕云烟,真像姑娘的五彩霞帔般光洁耀眼。
吸一口朝露,揉一揉双眼。一夜辗转,心事难眠。往事如云飘、跌宕起伏般搅起满腹心酸。历历在目已是昨天。梦以醒,仍留恋,心如珠玑,散了一串,时光虽远,感同夙愿。
有风吹佛我心田,晨华内在,跌宕起天地一夜变幻。醒脑清心,好去唯美这一身清淡。往事虽好,早已是昨天。打点精神,给力自己,让梦和时代同圆。
心存内涵,身兼重担。去看高天阔远红霞满天。去听晨鸟啾啾溪水潺潺。让一己之好于地天,满心归自然情落泊澹。
看窗前飘来一朵云烟,悠悠的就在我跟前,近在咫尺,却难以抓攥。生情触景,多像变换无限。晨风吹走彩色的云片,看它犹豫忐忑慢慢走远,飘过田畴,飘过村院,慢慢消失的无际无边。
哦!是否有那么一天?逝去的会再现!你又会悄无声息来到我身边,真希望有一天,你如那五彩云烟,用心网住我心田……
爱如云烟难得易散,你多像漂浮的云,早已投影在我心间,虽倾百爱却难得如愿,您这样薄情寡淡,远不为我流连。也许有那么一天,你仍像一朵云烟,被爱所熔炼,滴滴斑斑成雨点,再度飘落我身边,我要问您:心为何牵?心为何念?真要把过去当云烟?
晨风依依,往事翩翩成梦魇!换了人间?
哦!不念!不念!
过往云烟散文2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过去,想到那年的点点滴滴,想到曾经的美丽,而瞬间落泪?
过往的总是心底里最美的时光,虽然想过忘怀,可是,潜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呢?我知道,我现在爱的人只有你,可是,你知不知道,那过往的也是我心底里最美丽的,我忘不掉,就像,当初你对他一样,不也是忘怀不掉吗?所以我不想你走到我的世界,走到我过去的世界,那是一个你根本就**不了情绪的世界,那所有的点点滴滴,我承认,我都在保存着,因此,我怕那点点滴滴会刺痛你的心,倒不如学着去掩饰,虽然这样你也会伤心,但是,至少比让你看到过去的一切要强一点,我不知道我的做法对不对,总之,对你还是对的,爱一个人眼里会容不下一粒沙子,就像我一样,我对你,也容不下一粒沙子,更何况,那过去的一切,比我们曾经漫步的沙滩的沙还要多,我怎么舍得用那些过往去刺痛你的心,我知道那种滋味,所以我不想你为我那样,即便让你恨我,也总比爱着我而独自伤心好些吧。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那么深爱,我还是不能够完完整整的将过去的一切都删掉,我选择了一个人去体会那过去的一切的美丽,我也没有想过,那过去的一切的`美丽,也会成为我们今天最难以彼此信任的绊脚石,在看到你生气的那一刻,我就选择了,为了你,我会把过去的一切的一切,全部删掉,原谅我过去的犹犹豫豫,为了你,我可以付出所有,我也可以忘掉所有,因为,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至少从开始到现在,你是我最爱的人,没有之一,你是唯一。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多么想拥有你的一切,不是我们之间所理解的那种,而是你的一辈子,我知道我的某些做法并不对,可是,我就只是想拥有你的一切,有一句话叫,不能给她穿上嫁衣,就别脱去她的内衣。我想要为你一个人穿上嫁衣,得到你的一辈子。
以前,我总是认为过去的才是最美丽的,虽说我也知道珍惜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就是那么贪心,在珍惜着你的同时,又在怀念过去的一切,我会聊我过去的事,想过去的事,只是我没想到,我的贪心差点把我们的爱情害死。现在,我在你的楼下等你,写下了这篇文章,我也想过很多,也想了很多选择,最终,也就是现在,我决定了,我以后给你一个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秘密的我,让你不在害怕,不在伤心,不在流泪。
亲爱的,相信我,那过去的一切,会在今天,全部消失,只留下我和你,最纯洁的爱情。
舒婷散文 (菁选2篇)(扩展7)
——远方散文 (菁选2篇)
远方散文1
要有多远才称得上是远?要相隔多少千里才叫远方?
会有憧憬,会有好奇,远方是怎样的概念?是像乌镇那样宁静,还是丽江古城那般热闹?生活好似细水长流,一点点一点点的,慢慢让它积成一汪清泉,然后沉淀,只留下最触动心弦的那些……
我想我所期盼的远方应该是像凤凰古城那般的。一早踏一青石板,一晚赏一片花灯。其实,*静也是一种向往,向往着那最初的淳朴。静中不乏有动:会不时有小贩们的吆喝声,人们过往寒暄的声音,以及童稚嬉闹的欢笑声……
不需要很多优质的网游来供人们消遣时光,因为我们还有有意义的事去做。不总是需要微信、QQ这样的高科技来扩展我们的交际,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就可以办到!林清玄说:“每个清晨,我都与相识或者不相识的人道早安,因为我珍惜每一个相遇的机会……”所以,在远方的生活中,我想每天与相识或者不相识的人打个招呼,寒暄几句,或许会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或许会使生活更加丰富,总之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早晨,随着鸟儿的歌声起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是多么温暖,多么惬意啊!然后再开始一天充实的工作。晚饭后,去公园遛上几圈儿,放松身体。在假期里,还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倘若运气好的话,或许还会遇见一个人,然后开始邂逅一段美妙的爱情。远方的生活,不需要多么的轰轰烈烈,细水长流才最好!
不想做生活的**,相反,是要享受生活,享受远方的时光。
在去远方的旅途中,慢慢的走,欣赏路边的风景,不怕受伤,不要逃避。定要学会洒脱,拿得起放得下……不必为了一些人一些事,而放弃当初的那刻赤子之心,不要让太多无所谓且没有意义的东西所羁绊。
我想要去的远方,是淳朴的,在去远方的路上,是坎坷的。但终究会克服,会把这些羁绊淡然的当做回忆。
远方散文2
我经常回忆起那个少年在夏日的午后慵然醒来的画面,细细的南风在他耳边呢喃,讲述了一个远方的故事。窗外,耀眼的阳光里绿意蓬勃,夏正酣。
今夜我会收拾行囊,明天我将投奔远方。
翻过前面繁花似锦地山坡,会有怎样醉人的风景;这条长长的铁轨的尽头,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天涯海角。
如今往事无人提及,梦想却未羞于启齿。那个行走在阳光里的轻衫少年,就似青春投射在岁月中的剪影。那个永不到达的远方,承载了所有午夜梦回的惆怅。
选择远方,风雨兼程,原来我一直在路上。我向青春说过了再见,不管前面的路是否依然寂寞冗长。请原谅我不停的回首,我要记住那跋扈的一抹绿色,用来温暖前方淡淡的秋凉。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固执,是固执地劝自己不要坚持,也是固执地仍在坚持。我总是在彷徨中谨慎前行,那是因为我是那么地在意那个最初的梦想。
每当梦去心不还地时候,我总是在审视这个梦想是否与最初的那般纯粹与圣洁。
这样看来,我所谓地梦想也许只是一种心境,用来安放一个不肯沉沦的灵魂。因此,我怀疑我根本就没有梦想,所谓的一切,不过是对醉把酒杯,对月听风等种种不着调行为的开脱。
如果真是这样不堪,那么我要对世界说抱歉,我请你们原谅一颗离经叛道的灵魂。也许注定要成为一个俗人,但我绝不放弃这颗不屈的灵魂。
绝不。
20xx年7月12日,有个朋友从天津来看我。我在阳台看见一个胖子从一辆不错的车里吃力的钻出来。这个人曾经和我在20xx年的某个夏夜,骑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从济南大学出发,沿南外环去东郊参加一个名为“面对生活的拷问,你招不招”的文学沙龙。活动结束已近深夜,我们脱去上衣,在经十路一路狂飙,昏黄的路灯如鞭子抽打在身上,还沉浸在刚才活动氛围中,我们对着南面黑幽幽的千佛山脉狂吼,“老子不招!”
20xx年的深秋,这个家伙来向我告别,说要去天津打拼。也是在这个阳台,我目送他单薄地背影隐没在纷飞的黄叶中。
驾车去仲宫游玩,我们在一处不知名的山坡喝光了一整箱啤酒。
夜幕渐临,醉眼惺忪中,我听见他说,“哥,如今,我招了”。
夜色朦胧,我抬头,夜空只有一两颗稀疏的星星,没有月光,更没有星光,有的只是城市的余光,我将手中的易拉罐用尽全力扔向无尽的黑夜。
许久,我都没有听到它落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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