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割舍的情怀
时间把记忆拉回到去年的今日，公元2020年12月9日，让人痛彻心扉的日子，父亲那颗与病魔抗争了几个月的心脏停止了躁动，终结了他全部生命的轨迹，在痛苦的挣扎中痛苦地走了，留下我们痛苦的思念。
也许是父亲去世一周年的忌日节点，也许是深埋心底的情感流露，也许是父子情怀根本就难以忘怀。从前几天开始对父亲的回忆就逐渐加重，过去的过往记忆一幕幕重现，有时候清晰的就像是真实的现实重演。昨日从他乡赶过来，今日参加父亲周年祭祀，复杂的心情，纷杂的情绪，更多的是对父亲的追忆和对时间的感叹。也许是离父亲生活过的地方近了，虽然再也见不到父亲，可回到故乡的感觉还是不一样。仿佛父亲还在，从我坐上车的一瞬间，父亲就和生前一样开始在老家盼我回去了。越靠近故乡，心情越复杂。想回家的归心似箭，不敢回家的悲伤回忆。就这样任由思绪翻飞，任由车身颠簸，心早已飞回了家。分明看到父亲知道我要回来，在忙着帮母亲收拾，分明看到父亲那满脸皱纹中抑制不住的微笑，分明看到父亲盼儿回家的不知所措，分明看到父亲不知道是第几次在门口张望，分明看到父亲病弱的身体越来越矮小，分明看到辛劳一辈子的父亲眉宇间隐藏的沧桑，分明看到父亲又点上一支烟焦急等待的身影，分明看到父亲……
车到家，我到家，可父亲呢！先前分明看到的一切都成了梦幻，真正站在父亲住过的地方才意识清醒，父亲已经于一年前走了，真正走进我和父亲共同经历过的过往才真切感受到父亲确实已经走了。清清楚楚地记得去年风尘仆仆回家探望病重的父亲，等我赶到已经是下午，外面飘着雪花，我迫不及待地一脚踏进父亲躺着的房间。已经病了几个月的父亲侧卧在靠墙的单人床上，瘦弱的身体，脸色难看，双眼紧闭。听到我的喊声，父亲微微睁开了眼睛，费力地伸手抚摸我的脸，声音虽然很轻，但足以能分辨出父亲是知道我来了，话语中是我的名字和期盼。我蹲在父亲的病床边，拉住父亲的手，心痛的泪水无法控制，尽力抑制住不让泪水流出，愧疚地让人心痛流血，儿子不孝呀，父亲病成这个样子，竟然才回家看望，这份愧疚终生难忘。如今连这份愧疚都不给了，想流泪流血的场景都只能凭借回忆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先前的那些分明看到的东西仿佛又回来了，把人定格在了这真实的空空荡荡与回忆的满满当当之中，心情复杂的用语言无法表达，不敢想象此时的脸色和表情，辛好戴着眼镜和口罩，别人不容易发现我的所有反应。泪水浸湿了所有回忆，连同心中的那份愧疚。
隔世相望，情怀难舍。父子连心，血浓于水。父亲走了整整一年了，起初的悲伤和怀念，忌日的祭奠追思，还有情不自禁的想起和挡不住的梦见，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三百六十五天的情感，用文字和语言已经无法表达这份情怀。天天为父亲祈祷在天堂一切安好，天堂没有病痛，天堂没有烦恼。一周年祭祀的最好方法就是上坟为父亲烧纸钱，上香供奉，祭拜表达心灵的慰籍，为父亲带去虽然吃不到的好吃的，好喝的，在有声无声的诉说和祈祷中，全是对父亲无尽的思念。长跪不起，三叩九拜，又能怎样啊？隔坟相诉，天地之别，父亲天堂安好，这是最好的祝福与祈祷！把父亲安放在心中，这是最好的怀念和心安！
文：许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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