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 守护花开
桃花粉,李花白,吾随清风踏歌来。
三月的春天,倒春寒刚过,人们纷纷脱下厚重的枷锁,解放着身体也释放着心灵。
林徽因说最美人间四月天,而我独喜这三月的春,辞旧迎新的氛围感还残留着余热,眉眼之间可圈可点。春耕的老农,把希望种进泥土,一锄一粒尽显期盼。花草伸出慵懒的双臂,探着头追寻春的灵力。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写三月,比比皆是,有三月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的离别。有鲍令晖《丹阳孟珠歌》一诗中“阳春二三月,草与水同色”的青翠。宋代许月卿更是“赤裸裸”以三月为题 ,描绘了三月春天人与物的美好景象,可见三月是有故事的三月。
《三月》
许月卿
三月春如少年时,了知造化最儿嬉。
智行无事柳飞絮,道法自然花满枝。
锦乡园林天富贵,神仙院落月清奇。
老天长似春三月,游嬉人间不皱眉。
然我,只是庸俗地喜欢三月的花。生活在美丽的金沙江畔——绥江,依山而伴,依水而生,吃着川滇结合的饭菜,讲着川味厚重的语言,赏着类似江南烟雨朦胧的俏。我时常觊觎着绥江的美,大气中带点温婉,含蓄中带点诱惑。而我喜欢的花,最是那一山一坡的桃花、李花,每年三月我都会毫无保留把遐想上交,半梦半醒中,花已让人悄然入醉。
李花的白,正如我喜欢的白,清新、素静、淡雅。不像玉白得高调,不像雪白得冰凉,开满整个天宝山。放眼几里,净是一片皎洁,似雪非雪,似玉非雪,即使不刻意,那也是你眼中最美的风景。
李花本是低调的颜色低调地生长,花期仅半月之余,可也有少部分自二月开始,就在太阳的“聚光灯”下候场,按捺不住等候,早早探出小脑袋,当那“显眼包”,吸引着众人的关注。花蕊像极头戴黄冠的“仙子”,在花瓣中嬉戏、舞蹈,还“招蜂引蝶”。蜂蝶的表达不像人类的委婉羞涩,而是直截了当“一吻定情”,全然不顾旁人之目光。只是它们时常在众花丛中迷了眼,吻了一个又一个。
或许是因为李花的白过于清凉,果农们在李林中融入了富贵金黄的油菜花,白黄相间,这一比,更觉李花的出挑。若是油菜花可以言语,它定是抵触的。不是油菜花不美,而是李花的清丽脱俗太耀眼。
再说绥江的桃花,绽于李花之后。如果说李花好静,那桃花刚好与之相悖,毫不吝啬地把娇艳展现出来。当然,它是知道生存原理的,从不与李花竞相绽放,而是各自为美,互不干扰。《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以桃花喻美人,也是表达桃花明艳到了极致。女人如花,定是错不了,如花一般灵动,花一般迷人,花一般坚强,花一般娇俏。
每当桃花盛开的时节,我都会带着孩子,带着吃食和春游垫去感受真武山的春天,一去就是天黑才晓得往家赶。站在真武山的观景台,可饱览长江东转的“神游”之举,也可感受无数家庭的天伦之喜。沿着台阶往山顶行走,置身于桃林之中,一坡的桃花尽是美,找不到瑕疵,找不到拒绝在一起的理由。赏不尽、看不完,满目的粉,满目的青春。林中还有不少青年男女,穿着美丽的衣裳,做着精致的打扮,大胆猜测,他们是为寻“桃花运”而来吧!我时不时拿出手机记录着美好,可即便每一幀都是仙境般的存在,却还是拍不出此情此景的万里之一。
以前我总分不清梅花、樱花和桃花,时常看着梅花数樱花,看着樱花赞桃花,将三种美混为一谈,说自己喜欢桃花,显得如此虚情假意。后来,多次亲密接触,已将花的神态和身躯看得真真切切,记得明明白白。去年,家里搞装修,我请我的艺术家朋友帮我画了一幅画,最初是按照他的构想去设计,我总感觉不完整,犹豫再三,还是厚着老脸跟他提了要求,软磨硬泡之下,最后成功求得桃园图一幅。若是不说,怕是我现在心里还空落落的,原本那幅图大概已会悄悄收到某个角落。
有花的地方就有仪式感。每年,绥江都会以县及镇的名义在各自领地举办李花节、桃花节。选花仙,逛花市,桃花李花没有争奇斗艳,倒是在选仙子之时迎来大比拼。音乐、舞蹈、诗歌等等,欢天喜地又带点火药味。这个时候的天宝山、真武山,人头攒动。凡是能走能站的地方都挤得水泄不通,甚是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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