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物件

文/ 凌纪元 时间: 散文随笔

  老物件

  凌纪元

  我收藏一盏煤油铜灯,这盏灯应该是我父母亲在1945年建立家庭时添置的。灯高13公分,顶部拳头大小储存煤油圆球形状,莲花底座,依稀有“福禄寿”凹凸字样。历经岁月流逝的洗礼,现在通体呈墨绿色。我印象中煤油灯头是马口铁,有玻璃罩,旋钮带着扁扁的灯芯从灯头蛤蟆嘴里吐出来,明亮靠灯芯露出蛤蟆嘴的高度调节。七十年代初家有十瓦白炽电灯泡照明,这盏煤油灯退出历史舞台。灯头腐蚀掉了,玻璃罩不知所踪,煤油灯体独存于世。

  这盏煤油灯给我留下难以忘怀的一幕幕画面,我十多岁时在睡梦中醒来,常看到母亲在煤油灯下纳鞋底、缝补衣服。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兄弟姐妹们穿的衣服、单、棉鞋,母亲一人手工做出来的,那该是多么大工作量?我想起母亲辛勤操劳的身影,不能自已潸然泪下。

  这盏煤油灯给我带来过无尽的温暖。我14岁去伊河滩筛石子,在寒冬季节从河滩回到家,屋里的煤油灯亮了,母亲说:“源儿回来了,先喝点热水”,涌上心头的温馨无以言表。我疲惫的身心仿佛得到滋养,瞬间振作起来。场景虽然过去了半个多世纪的岁月,但是我在冬季捧着热茶杯时,不由自主想起母亲递给我的一碗热开水。人们说:“怎么现在的五零后常回忆起在困难的日子里,如何如何好”。我认为五零后喜欢回忆那年那月,感念父母健在,自己做人做事有主心骨占了很大比例。

  我们家大门卫士,一把锁。有一年钥匙断在锁芯里半截。我当年钳工技术炉火纯青,我娴熟配把铜钥匙小菜一碟。我用铅粉保养好锁芯,又刷了一层金粉漆,变成一把明晃晃的锁。已经过去40多年的情节,我挥动锉刀的英姿历历在目。

  一个方正保护钟表的匣子,述说我青春年少的一段经历,我十五岁那年,去一个工地做临时工,起模板上的铁钉。和工地上的木工师傅接触多,我已经蒙发了学木匠的念想。七十年代初,我家里有一只小巧玲珑的钟表。我在木匠师傅的指导下,我将废小木板用师傅的刨子将几块木板精心反复刨光,厚度一致,照钟表样子锯半成品,左右两块板开了准备装玻璃的槽,后面一块板用木锉刀锉出祥云模样。用铁钉组装成,刷了灰色的油漆,裁一块玻璃。钟表匣子陪伴我家很长时间。

  三件老物件,尽管在别人眼里看来貌不惊人,价值平凡无奇。于我来说它们有着无可替代的非凡纪念意义。煤油灯,锁,有我父母亲抚摸印记,钟表匣子承载着我韶华的梦想,得到过我母亲的赞许和抚摸。三件老物件吾的传家宝!

  文章创作者:凌纪元

  欣赏陶渊明“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的读书状态。向往从容、简单、平和,“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人生境界。

  退休后闲暇之余,写写随笔感悟、游历扎记。拙文散见于报纸副刊、期刊、网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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