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落知多少

文/ 陈三三/陈纳德 时间: 散文随笔

  《梦里花落知多少

  ——陈三三/陈纳德

  躲在一间名叫往事故事的咖啡厅里,将心事放进一杯茶水里,一饮而尽,不能说,尝尽了人走茶凉的滋味,只是余味里弥漫着一丝散不尽的苦涩。此时窗外阳光明媚,老人搬过一把椅子,藏进阳光里,尽情的探索着这寒冬的秘密。我也想搬一把椅子,躲进阳光里,打开尘封已久的秘密,将心事在阳光下一一陈列,然后售卖。可我不能,因为你得明白,有些心事,是见不了阳光的,注定只适合埋进这苍茫的大地里。

  身在这繁忙的都市里,早已忘了那些云淡风轻的日子。抱着仅剩的一丝幻想,行走在这晴空万里,蹒跚的步履是如此的难以为继。借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想起一缕苍白无力的月光,这样的情景,多少有些格格不入,可是却又无法不记起那缕月光。

  那年的冬天,不是很冷,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盼着雪,过着与世无争的心情。那时新修的房子,还未装修,清风还穿梭在砖缝里,在空荡的房里,来去自如,可我还是没能等到装修,就搬进了新房。忘了是寒冬的哪个夜晚,你突然打来一个电话,就在我接电话的瞬间,一抹月光穿过砖缝,插进了我的瞳孔。时到今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那晚的那缕月光,所有的文字,都在那缕月光里,显得苍白又无力。我在黑夜里,就着一缕月光,跟你谈着一些无关痛痒,你爽朗的笑声,也跟着月光刻进了我的梦里。时隔久远,从那以后,月光常见,却再也没能遇见那晚的月光,笑声常闻,却也没能再听见你的笑声。很难再想起那晚我是抱着何种心情,跟你谈那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我也不敢过多的猜测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气跟我煲的电话粥。只是在枯燥乏味的日子里,能接到一个电话,即使是那么的突兀,就像那突兀的月光,却又如此的充满柔情。我知道,从那晚以后,你和月光就住进了我的梦里,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都在寻找,寻找那晚的月光,寻找那晚的笑声。

  其实我不该谈起月光,才提及你。你曾兴高采烈的闯进我跌跌撞撞的世界,最后却抱着一身的伤痕,走向陌路的遥远。如今我又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把你搬进了梦里。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你,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因此又走向更遥远的你我。毕竟就像那月光,我不曾拥有过,就搬进了梦里,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于自私了。

  说起月光的时候,窗外射进了一抹斜阳,恍惚间,时光退回了那天下午,也是这一抹斜阳,从门口闯进了教室。那时你趴在桌上,忧郁写满了脸,忘了你的手机当时播放的背景音乐,只依稀记得是BIGBANG演唱的,旋律配合着夕阳,加上你忧郁的脸,忧愁撒满了教室。后来,你起身走到门口,走进了夕阳。你并着脚,背着手,眼神穿透落地窗,射向了远方,久久的凝视着。马尾随着过堂风,轻轻的摇曳着,衣角的线头,荡了许久许久,如今还荡在我的梦里。你就这样在我眼里融进了夕阳,记得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你从遥远的春秋梦里走来,不畏三秋凉,不畏四季寒,只为赶赴这一场夕阳的残梦,只为暖这一世的匆忙相逢,恍若隔世。

  记得你说过,你愿意陪我度过那场反冬的春寒,而不管结局是否伤痕累累。就算我不愿你陪,你也愿意在远方守候。可我终究还是无情的丢下了你,独自一人走向了阳春白雪,把你一人留在了寒风里,孤独落寞。我不敢想象在那萧瑟的风里,你是如何度过的。只是那时的我,只懂春风得意,哪曾想过你处境的严寒。

  世事洪荒,沧溟万里。其实擦肩了你,就不该再去惊扰你的世界,可人就是这样,缅怀过去的时候,总是会无理的想起一人,无意识的再去惊扰过客。不能说也不敢说错过了你是遗憾,因为过多言语是打扰,哪怕是想起都是一种美丽的错误。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书写一段关于你我的故事?只能就着一缕月光和一抹斜阳,仓促的写了一段不是故事的往事。又或者,往事于我只是一部自编自导的剧本,本就没有错过之说,说能掀起你内心的一丝波澜也是无稽之谈吧。

  如今身在南国的艳阳天里,心里一场莫名的悸动,桌上一杯云雾缭绕的花茶,老巷里一曲飘忽不定的老歌,转角处一位白发苍苍的阿婆,远方一座特立独行的建筑,天上一朵不知名的白云,似乎都在等待着。等待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也一直在等待着它们到底在等什么?

  一切都在永恒里却又时过境迁着。

  月城的索玛花,花期早就过了,可我却做起落花的梦来。梦里,你路过索玛花下,抬头的瞬间,刚好有朵花,落在了脸上。你拿着花,站在树下,落花淹没了你。

  (2019年10月)

  (陈荣国,彝族,四川攀枝花人,笔名:陈三三/陈纳德,普格县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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