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小鸟

文/ 黄定黔 时间: 散文随笔

  老人与小鸟

  在我过去曾经居住的小院子里,有一位慈祥的老人,年岁已高,精神矍铄,善良乐观,每天太阳刚刚升起,他就轻快地踏上了寻欢之路。他喜欢扛着一个很大的照相机去花园散步,几乎每天都是先笑嘻嘻地看一看周围,急急忙忙给路人打招呼,互相问候,然后弯弯腰、抖一抖肩膀,自以为还似当年,再然后给自己录一下笑脸,发到朋友圈,问一声早上好!

  老人喜欢逛花市,把好看的花花草草布置在阳台上,什么君子兰、月季花、蝴蝶兰……满满的布满一片,让它们分享家中最多的阳光。他每天和老伴一起折腾,然后修剪、移位、笑啊、拍啊,没完没了。

  老人喜欢拍一拍花和鸟,然后发到群里,给朋友们欣赏,说实在的我常常觉得差不多,反反复复地看他发来的那些图片,我也见多不怪了。当然他有的作品也有我非常喜欢的一些,特别是那些可爱的小鸟。我也尝试像他那样拍一拍,但是小鸟总是躲得远远的,有时候我走近一步它们就飞了,仿佛还在嘲笑我的笨拙。

  有一次,老人兴奋地告诉我,他遇到了一只特别聪明的小鸟,每次去花园散步时,那只小鸟总会飞过来,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好奇地打量着他和他手中的照相机。老人常常也会给它们带来一些吃的,这样可以尝试着靠近,用镜头捕捉这只小鸟的灵动瞬间。他告诉我:“那只小鸟的羽毛五彩斑斓,像是被彩虹亲吻过一般”。老人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美好的瞬间,他说:“它不怕人,甚至愿意我稍微靠近,让我近距离地观察它”。每天老人常常站在树荫下,观察着那些忙碌的小鸟,分享着彼此的发现和感受。

  有一天阳光明媚,花园里的花儿竞相开放,散发着阵阵香气。我们走到一个树丛旁,老人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我安静。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不一会儿,那只小鸟果然飞了过来,它轻盈地落在老人前面的树枝上,歪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还有一天,老人兴奋地告诉我,他发现了一个小鸟窝,窝里有几只刚刚孵化出来的小鸟。我好奇地跟着老人来到巢穴旁,只见几只毛茸茸的小鸟正张着小嘴,等待着父母的归来。

  如今,我已经离开了那个小院子,这个老人也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居住,毕竟我们都已经很老了,把激情和希望留给了年轻的一代。回忆我们曾经在科研室共事的那些时时刻刻,仍然是心潮澎湃。现在这个老人常常发出的视频和照片仍然跟随着我。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小小鸟鸟、笑笑闹闹,仍然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地影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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