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解封之前,整天怕封,又买莱屯着等封。现在解封了,却又整天怕阳,买药屯着等阳。原来总想冲破封锁,自由出行。现在解封了,却都缩在家中不敢动弹。即便如此,还是一家一家的阳了,孩子也不放过。更有临产的女士已经阳了,不知如何是好。她呼天喊地,埋怨国家为何不早不晚偏偏拣此时解封。她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她担心自己阳了会影响孩子,她担心若去医院,医院能否安全。她焦燥不安。全家人都阳了,她又烦又忧,却无以解忧。
李白诗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在我看来,李白当年每天都生活在诗和远方。他写下豪言和壮语: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他自信满满,写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他抛家舍子,游遍祖国大好河山。他“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他是多么潇洒,多么自由。他的生活是何等美好,何等令人艳羡!他那时没有疫情,也无工作的负累,又不必为五斗米折腰,他竟然感叹:今日之日多烦忧。还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可见古往今来没有人没有烦忧。
中国人目前普遍的烦忧就是疫情。人们怕阳,怕疼,怕见阎王。虽说重症极少,亡者更少,但万一作了分子呢。人人都怕,无人不怕。可是想想那些战乱中国家的人民呢。普通百姓不仅有生活中的各种烦忧,停水停电无食品,更时时刻刻会有生命的危险。更莫说战场上的士兵了。他们分分秒秒都可能一命归西。他们年轻,上有父母,下有妻儿。然而为了自己的国家,对着不相识的同类却大开杀戒,他们的烦忧会有多深。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烦忧。一九六零年前后,人们普遍的烦忧是挨饿。在那时吃顿饱饭成了奢求。
具体到每个人,又都有各自的烦忧。苏轼被贬海南,那里“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屋,出无友,冬无炭,夏无寒泉。”但他苦中作乐,写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他乐观豁达,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却写出了许多传诵千古的动人词章。
杨绛八十多岁时失去了女儿,又失去了丈夫。她该有多么大的痛苦和烦忧。然而她却靠读书和写作排解痛苦和烦忧。她整理了钱钟书的文稿,在九十多岁的高龄时还写出了《走在人生边上》。
在疫情肆虐的当下,我用美文华章疗我烦忧,用爬山锻炼驱赶病毒。书中没有恐慌,没有疫情;山上少了嘈杂,多了宁静。谁怕?一幅口罩任我行。
文爱荣于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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