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文/ 凌阿峰 时间: 原创美文

  父亲

  凌阿峰35岁河南夏邑人

  父亲,曾经多么沉重的称呼,6年前,成为了一个女孩的父亲,6年后又成了一个男孩的父亲,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别担心,可能孩子们对你的要求不高,真想知道他们心里的父亲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或许他们没有特别的要求,就像我不知道怎样做父亲一样,不知道该有哪些具体的期盼;大概我怎样做,他们会认为父亲就是什么样。至少35年来,自己没有向父亲提过具体的要求,担心说的太绝对,顺着时间慢慢回想,确实没有,一次也没有,少年时的画面又走在了眼前。

  父亲是勤劳的父亲,我们是勤快的孩子,一样贪玩,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不能放纵的去玩,捡柴放羊,屋里院外打扫卫生,数鸡喂鸭,牵牛换水,总要比其他小朋友忙碌些,父亲也跟别人的父亲不一样,上世纪90年代的农村,夏秋很忙,那时的父亲和别人一样,收了夏季种秋季,秋季的庄家周期短,从种到收也就三个多月,父亲每天泡在田地里,最害怕的是玉米长过人高,带着我们在田里拔草,蹲在玉米的空行里,望不见地头,感受不到凉风,只有闷热和酸疼的膝盖陪着我们,蹲累了就跪在地上爬一会,爬累了再蹲一会,交替着,坚持着,太阳落山了,玉米地里暗下来了,空气通透了,呼吸顺畅了,把拔下来草抱到地头的架子车上,拉回家喂牛。很担心下雨,虽不用冒雨在田里拔草,雨后的草长得很快,母亲很急躁,工作量会增加。

  冬天,没农忙,父亲手艺多,盖房子、修桥、铺路,做家具,走水接电,样样精通,做出的活也漂亮,没听说过在哪里学过,也没听说过跟谁学的。上天有好生之德,知道父亲要养这么多孩子,总要多几项手艺傍身才放心。那时周围村里谁家需要盖房子,或房子翻修,但凡需要点技术含量的活,总会想到父亲。不给钱,只请客吃饭,会带上我。没活时也不像其他人一样,三五成群在阳光下谈天说地拉家常,没见过父亲闲谈吹牛,没见过父亲打牌约酒。空闲下来修修这里,补补那里,总有干不完的活,最喜欢陪父亲做木工,家里的桌子凳子,睡的床、关的门、墙上的窗、屋顶的瓦、院里的路,都出自父亲的手,常常带上我,可能其他孩子不如我墨绳牵的好。

  很久以前家里是土房子,只有地基、屋顶及门窗处有砖,墙体是泥巴堆起来的,很厚,里面有草,再多的印象就没了,后来把房子盖成砖房。很喜欢盖房子,前院、后院,还有小叔家的老房子也是父亲盖的,当时的我可以搬砖了,玩耍大于帮忙的那种。小叔家的东面是块空地,空旷平整,记忆中有父亲在那里用模具做瓦的画面,家里的牛白天也会拴在那里,现在是块荒草地。

  过年父亲带我走亲戚。自行车前面有横梁,坐在上面不舒服,硌屁股,要不停的挪来挪去缓解疼痛。实在忍不住会说:爸爸,我想尿尿,趁着尿尿的时间歇歇屁股。最常去的是林楼村老姥家,老姥很慈祥,去世时超过100岁,爱喝酒,爱干净,会给2元压岁钱。

  父亲66岁了,又会了新技能,帮人家管理1000亩各种瓜果蔬菜,比记忆中的样子消瘦些,背有点驼了,皱纹多了,头发白了,只有脚踝前的那块牛皮癣没有变,没有变大,没有变小,一样蜕皮结痂。

  周末回家,做好饭等父亲下班开始上菜吃饭,倒上2杯酒,他半杯,我一杯,各自喝各自的,喝完续杯,问父亲还要不要。他说:不要了,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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