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鳑鲏
郭黎春
看到“鳑鲏”这两个字,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怎么读?是什么?这是我的反应。
首先,我们来看看这两个字怎么读?
有句顺口溜:有字读字,没字读边。这个规则在这两个字上依然适用,就读“旁皮”。
见字晓意,都有鱼字旁,应该是一种鱼。
这么生僻的字,会是什么鱼呢,它长啥样?“火烧鳑鲏”是一道菜吗?
前几天在《重拾自然》里看到一篇文章,写的就是鳑鲏。读过后才知道鳑鲏就是“斗鱼”,而火烧鳑鲏则是一种野生的圆尾斗鱼,不是一道菜。我们本地叫作“乒pong”或者“红丝线”的一种小鱼,就是火烧鳑鲏,因其鱼鳍和尾巴颜色红如火焰而得名。它体型不大,不到十公分长,表皮粗糙,腹部两侧缀有几条彩色花纹,十分光鲜亮丽,生命力极其顽强!离开水在泥地里搁置个把小时,放到水里照样生龙活虎。这样一说,你大概知道它长啥模样了吧。
我们的童年要比现在的孩子有趣得多。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不多,基本在课堂上学习消化。放学或者放假,是要帮着家里干点农活或是家务活的。拔猪草、割稻子、喂兔子、挑水做饭,都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但我最喜欢的是浇菜。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以浇菜为名行玩乐之实。也不知道父母知不知道我的小心思。
菜地里有许多好玩的事,捉鱼虾就是乐事之一。在农村,各家承包的菜地都会沿着田埂挖出浅浅的水沟,每隔一段再挖一个土坑(我们称之为菜园堀),大概长一米宽五六十公分深近一米,用于储蓄雨水或从大水圳引来的水浇菜。水堀里,常常居住着丰富的水族,用土箕打捞鱼虾,或是舀干堀里的水,直接跳下去捉,都是常有的乐事。
为了捉鱼虾,浇菜倒成了次要的了,经常是草草了事,提着喷水壶(我们称之为洒筒)到堀里打水,然后沿着菜畦沟从这头跑向那头,再从那头的堀里打了水跑向这头。原本要打七八趟水的,可能只用了一半,面上看菜叶已湿,其实地里的土还是干的。这样干的结果,就是造成菜叶灼伤长花点,影响卖相。为此,没少挨父母的骂。但水堀里小鱼虾的诱惑占了上风,对于父母的话,总是当作耳边风,左边进右边出,不长记性,其实是不想长记性,依旧我行我素。
本来愿意到菜园去浇水,就是给捉鱼虾打的幌子,因此,浇水时,会先把菜园堀两头的引水沟堵上,断绝续水,然后才开始浇菜。拿着喷壶飞快的浇着一畦畦菜。菜浇完了,水堀也见底了,泥水坑里的宝贝便活蹦乱跳起来。这时顾不得许多,卷起裤脚、撸起袖子,便跪着趴在土坑旁,伸长手向土坑去捉那些鱼。为了更有效捉鱼虾,有时候干脆跳进水坑去。每次的战果都不同,但火烧鳑鲏、泥鳅、“比帮”(一种类似昌鱼的小鱼)、本地胡子鱼是最常见的,有时候还会摸到河蚌。这些战利品先装到喷壶里,回家后再找来容器养上。
火烧鳑鲏最好养。没有现在那些精致的鱼缸,容器都是家里现成的资源再利用。养鳑鲏最佳选择是装水果罐头的玻璃瓶,瓶口宽大小适中,而且透明的玻璃很适合观赏火烧鳑鲏。在瓶子里放几块小石头,再放一些从小河沟里拔来的水草,装上井水,就给鳑鲏安了一个新家。透过玻璃瓶,看鳑鲏在水草间嬉戏,灵敏与颜值相当。鳑鲏最好放在露天阳光充足地方,否则,它身上的色彩就会退成灰黑色,失去光泽,颜值大打折扣。
小伙伴们还经常会“斗鱼”,比一比谁捉的鱼多,看一看谁捉的鱼好看。随着农村城市化,老家逐渐成了城市中心,那些承载着童年乐趣的田野菜地,早已不复存在,火烧鳑鲏更是鲜有再见。或许,在乡下还能遇见吧。
读着文章,看作者描写小时候捉鳑鲏的情景,真是感同身受。童年捉鱼摸虾的场景历历再现,充满无尽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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