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养了一条狗,阿拉斯加犬,听说是一种强壮、耐寒的犬种,原产于美国阿拉斯加的寒冷地区。虎头虎脑的,哦不对,是虎模狗样的。
今年春节过后,母亲想回老家住。老家住户分散,人烟凋零,于是我妹从城里宠物店买了一条大狗装回老家,指望它时不时“汪”“汪”几声,也能添点烟火气。
五个月大的家伙,初来乍到,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只见它竖着两只三角耳,听着人们对它的指指点点。一双斜斜的眼睛,东瞅瞅,西望望,仿佛在找寻往日的玩伴。诺大的身躯,笨拙地扭来扭去,坐卧不安。看着它傻不拉几的样子,大家纷纷把手头的食物投向这个“庞然大物”。它也不讲客气,黑黑的鼻子走过场般的嗅了嗅,再用厚实的爪子挠了挠,好似要检验一下会不会蜇它,随即便张开它宽大的嘴巴,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它是真不客气,既不点头哈腰,摇尾答谢,也不作声响。
过了些日子,这条狗似乎也入乡随俗了。邻家的狗叫了,它也跟着打个响声,但却不知为何要叫。看见别的土狗趴着啃骨头,它也艰难地蜷缩着身子,把骨头按在地上一口接一口的啃着,尽管被噎的喘不过气来,还是死死地按住食物不忍放弃。眼看着它一天天越来越壮实,走起路来地板都在震动。胃口也越来越大,吃完一大盆狗粮,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来舔口舔嘴。真是应了那句话:狗喂不饱,人讨不好。
开始,我们在院坝的角落给它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狗棚。它在狗棚里吃得越多,拉得就多,东一堆,西一坨,满院坝臭烘烘的。母亲就每天定时牵它去附近的菜地拉屎拉尿,就这样教了一段时日,它还是自顾自的随地大小便。慢慢的,家里喂的几头小猪仔也长大了,母亲便无暇顾及它了,也失去了教化它的信心,索性牵到地下柴房门口栓起来。
于是,这条狗便时常瘫坐在柴房门口,邻家的狗叫了,它也懒得附和。我们每每回去,它只懒懒的伸腰瞥一眼。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们便牵到院坝来逗一逗,牵到公路上遛一遛,牵到沟里头洗一洗。一旦牵它出来,它便像发疯似的乱窜,时刻忘不了它要拉雪橇的使命。还一个劲儿地往你身上扑腾,弄得你满身狗毛。母亲有时候忙起来也顾不上给它取狗粮,在喂猪的时候顺手舀一盆猪食,它也吃得津津有味。它可吃狗粮,也可吃猪食,我们给它取名“可可”。
可能是受制于地域环境吧,这条阿拉斯加犬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渐渐的,人们忘却了它的优点,只看到作为畜牲的本性。而它自己也在岁月更迭中得过且过,日渐消沉。
段炼
2023.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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