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书偶记
这日周末,整理书柜时翻出来一本被遗忘的书,张剑冰老师主编的《百年百篇经典散文》,泛黄的书页和落满的灰尘提醒我她在书柜的角落里沉睡很久很久了,翻翻书竟顺带回忆起了往事……
扉页上的手记显示书是2003年6月买的,那便应该是高考结束那几日买来的吧,具体时日早已忘记了。那时的我还在“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的年龄,喜欢读一些“快”书、“故事书”或“犀利文”,这“散文书”纵然是满心欢喜的买了也是没有沉下心来读的,记忆里仅有关于散文的内容也全都是课堂上老师的讲析。
而今从新翻起,竟能读下去呢!是生活给了我沉静,是时光给了我历练?不,是日子狠狠的打过我耳掴子之后告诉我,不曾静下心来的日子就是“心不在焉地打酱油”,浪费了生命。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我自然是读不下去更读不懂的,心不在怎么读?
拿起泛黄的书,一篇篇文字读来,竟有了当年老师带我们分析课文般要去读懂文章背后故事的冲动,比如查看一下作者介绍、了解一下原文写作背景、关注一下相关故事、增加一点我对作者所处那个时代的认知,这不禁让我忆起了恩师当年给我们讲析课文的事儿来。高一入学,在退去了那股子新鲜劲、淡去了那点儿新惆怅之后,与我们迎面而来的便是九大门功课的全面“攻击”,仿佛应接不暇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于是恩师用一个月的时间来带我们学习《荷塘月色》和《再别康桥》的事儿让当时的我们觉得无所适从,如今想来却仍记忆犹新。有时他会背着手在教室里一圈一圈的转走着讲,有时他也会静静地坐在讲桌后面慢慢讲,有时他还会激动地站在讲台边讲,且大部分的时间里他是不带书本不带教案地给我们讲,一个月,就讲了那么一篇课文,却能在每节课里讲出不一样的内容提出不一样的思考,以至于后来我们全班都能把课文像唱歌似的读得朗朗上口,课堂里的我们也仿如自己就坐着傍晚的荷塘边沉思抑或是独自漫步在微风里的康桥上。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仿佛突然明白了何为意、何为景、何为情,而那些曾经的课文如今仍在脑海里浮现,在那些记忆和故事里我们也仿佛学会了阅读,也学会了成长。
翻开书,那一篇篇的文章里是事、是景还是情?自是分不清的,却也是真正如也,读到舍不得放手。如《海燕》、《荷塘月色》、《白杨礼赞》、《荔枝蜜》等曾经年少时学过的课文而今读来自多了一重独思己见,更多的是当年课文里不曾习过的文字,而今更是不敢“妄读”;林觉民先生《与妻书》读来竟不觉泪挂脸颊,国之大爱家之小爱,皆是先生之深情也!梁启超先生《少年中国说》读来方知原文远不是那百八十字的“小短文”呢,大爱之深情,先生句句忧思与寄托,愿吾辈之少年能懂矣!
细细读来方才觉察,所翻之书其实是一盗版书籍,只不过还不至于影响阅读罢了;然更遗憾愧疚的是,在《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读到“佩弦”,竟不知是谁了?在《五月一日急雨中》再次读到“佩弦”时方才查阅手机得知“朱自清,字佩弦”,莫不是当年的书都白读了?还是活脱脱的都将学过的知识“还给了老师”?!这得是有多久没有认真读书了啊,羞愧如是也。
文字至此方才觉察已是深夜,周末调休明日需得上班呢,不能再读下去了,愿得哪日还有今日之情愫,能一口气读完,甚乐!
附:
作者姓名: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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