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留下的记忆(一)故乡
当暮纹悄悄爬上眉梢,花白的头发总会催促你记下一些什么东西,把人生无数的枯、荣、喜、怒、哀、乐,记录下来,让心中的父亲、母亲、她和他,永远伴随着你、我、他。回头望路的人很少,新人都在展望未来,斯人已去,时光不再!好多,好多已经不存记忆,留下点点滴滴,祭奠先辈、再留下一小点点奉献给你们!
我的祖籍湖南,记得多年以前,我曾经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去湘江边,寻找先辈留下的脚迹,面对滔滔的江水和江上飘浮的风帆,我也曾想写一篇象“赤壁怀古”那样的文章。回味、描述先辈们经过的风风雨雨。很多年过去了,留下了很多回忆和那些不一样的世界。怀古之情是情之所托,留下一丝丝过去的记忆,回味我们走过的路!
每个家都有自己的历史,点点滴滴汇集在一起,爱自己、爱这个国家,就要珍视这一些跌宕起伏的故事。老人们从遥远的世界走过来,留下我们,又离我们而去,好多东西都被时代淹没了,想他们,想了解他们的悲与乐,这不需要象古人那样赞叹!人都终将老去,留下一些自己曾经过的痕迹,也许历史也会因此而增加新的一页。
我们家祖籍湖南湘潭雷打石镇,解放后划归株洲县,现在划归株洲市天元区,位于株洲县西部,与县城渌口隔江相望,母亲也是湖南人,所以说湖南是我家先辈居住的地方。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回故地重游了,记忆中当时镇很小,沿着湘江边就一条小街,街边有一个小石灰厂、一个小瓷器厂、2个小饭店、一个石料工地。镇上很远很远看不到山,石料工地是地下很深的一个大坑,可能现在已经难得再向下开拓了。对面的渌口县当然比雷打石镇要大一些,工厂、商店、街道都是不能够比的。湘江很宽、很长,那个时候我每一次去看望父亲,都会乘坐渡船去对面的县城看一看。
湖南号称鱼米之乡,省内湘江横穿而过,湘江很长、很大,水急,镇上一段江碮很高,夏天的雨季,瓢泼的大雨,会使江水猛涨,那时江水腾空而起,爬过平常离江面十多米高的餐桌、小床。这个时候人们就会登高远望,静静的等待江水退去。我们家旁边是石灰厂,围墙很高,能够档住行人确档不住洪水。湖南人很勤劳,记得那个时候,我每一次去湖南看到的都是,天一亮菜场就收场了,肉、鱼、菜早早的进入人们的菜篮子,人们伴着日出,划船渡江、上工、下地。湖南夏天很热,晚上人们常常在小院树下摇动蒲扇乘凉、驱蚊;人们喜欢吃肉、吃鱼、喜辣、喜嚼槟榔。
湖南夏天很热,两个儿子都还很小的时候,我带他们去看望爷爷,晚上我们住在江边的小客栈里,整晚开着电风扇、冲澡、擦汗、喊热!曾经还有一次,记不清楚是老大还是老二中暑,喝了整整一瓶藿香正气水才返过气来。父亲在雷打石镇有他的故乡情结,那里有我的姑妈、伯父、还有一大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戚。一大间平房是祖上留下来的,正屋是祭祖的牌位,父亲回故乡后,左边的小屋就归父亲所有。每一次去看望父亲,我都会乘坐渡轮从株洲顺流而下,大约需要两个多小时,江上鱼船很多,站在船头,任江风吹拂、任鱼歌互唱,很容易就会把乡愁融进周边的风景里。
听父亲说我的爷爷是铁匠、是湘江上划船打鱼人的后代。父亲是家里面最小的,上面有哥哥和姐姐,除了父亲在外面的世界闯荡了一回,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外,亲人们都是当地老实本分的人。父亲威严、仪表堂堂,管理过铁路建设中数百人的施工队伍,所以在当地颇有威望。我长得很象父亲,是否是完全继承了他的基因和气质,亲戚们似乎也希望我留下来成家立业,幸好父亲开明。
我的伯父很老实,不怎么说话,怕老婆,什么事情都要听伯母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关心他叫什么名字,真是罪过、罪过!望伯父、伯母在天之灵原谅我。伯母有力气、敢于担当,家中的大小事都由她掌管,第一次回故乡时,她端来一中碗猪头肉,好肥!我尝了一片,剩下的父亲都吃了,大家都很穷。
姑妈黄莲珍善良、朴实、行事稳重,夏天总是喜欢摇着一把象济功和尚用的那一种蒲扇,喜欢穿着一色藏青色的“香云纱”,湖南人认为这个凉爽。姑妈满满的一口湖南话,年轻时一定非常漂亮,父亲是她带大的,可以认为父亲对她非常在意。小辈们很尊敬她,每一个小辈第一次去看她,都会得到她从内衣口袋翻出的二十元钱(当时这个钱够他们数月的生活费了)。姑妈的拿手好菜是烩鱼头,在市场上买不用花多少钱,用油微微一炸、放水、姜、浏阳豆豉煮一煮、再放盐、胡椒、葱末就是一道便宜、美味的下饭菜。现在家中的老人都远远离我们而去,想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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