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哈密
王波
真的是热了。6月4日,哈密的气温直上31︒C,而当天我要回到乌鲁木齐的温度也飙升到了29︒C。今年的夏天就这样像过山车一般来到了我们每个人的身边。
下午乘D8807次要回乌鲁木齐了。我要去步行街那头的早市买点哈密的白豆角。当地人说,这种豆角是哈密的特产,白胖白胖的,吃起来口感特别好。特别是昨天乘57378次小慢车去临哈线梧桐水站,到那里正好是午时,基础设施段设在这里的工区负责人给我们送上的盒饭中就有白豆角烧肉片和土豆,感觉特别好吃,更加坚定了我要买点带回乌市的决心。
早市上,卖菜的、卖瓜果的摊位一个挨一个。一位坐着马扎头戴遮阳帽像是农妇似的女摊主前摆着一滩野菜。那野菜我认识的,有苋菜,有苦苦菜,还有马齿苋、扫帚苗子……许是已到夏天,人们不太青睐似乎有点老的野菜,除了我驻足和农妇饶有兴趣地搭讪几句外,无人问津。沿路边人行道上一辆电动三轮车上堆满了白晶晶的豆角,两个路过的人正在挑选。“白豆角咋卖?”“十三块一公斤。”“还可以自己挑呀?”“可以。”站在车旁的一位中年妇女和我应答着。我心里微微泛过一阵惊喜,扯过一个塑料袋,一手撑袋一手开始抓扯车上的豆角。“你这白豆角是哪里产的?”那位中年妇女说:“陶家宫的。”我知道陶家宫是哈密近郊的一个乡镇,这让我放心认定这豆角就是哈密本地的特产了。
拎着一袋白豆角走过步行街,见旁边装满两个纸箱的李光杏在卖,刚要上前问价钱,一辆正在调头的牛头越野车撞向了纸箱,保险杠盖过了纸箱上的杏子,一旁的卖杏男人喊着:“哎哎……”我也惊叫了一声:“撞到杏子了!”路过此地的一个壮年汉子说道:“肯定是个女司机。”我从副驾驶位打开的车窗看去,还真是个年轻的女司机。只见那女司机笑着又打了把方向盘,把车调了过去。卖杏男人也无多话,我弯下身,对着两箱一黄一红的李光杏挑了起来。“你这黄的红的杏子价格一样吗?”“一样,都是十八块一公斤。”我对与我同行的朋友说:“这应该是真正的哈密李光杏,买上点吧。”
三天来,我们去了罗中,去了梧桐水。参加了一场青工读书分享会,开展了一场主题教育宣讲,算是充实而又意义,也了却了我们几人的心愿。
罗中,那是多少人梦寐想去的地方。自从那里建立了钾盐矿,通了铁路,还设立了罗中镇,罗布泊神秘的面纱逐渐被大众揭开,能“到此一游”成为不再特别困难的事情。包括此前被那些探险者、摄影爱好者、户外活动者发现并命名的大海道、密境长城、龙城墙及无数成片或独立矗立的形态各异的雅丹地貌,有被称为“地球之耳”的罗布泊的确不失为一块神秘的地方。望着车窗外一会儿魔鬼城般,一会儿典型的湖底般的盐碱地貌,我深深感慨,事态沧桑,人间绝境,这也是迄今为止人类足迹鲜为踏之的地方,希望大自然能以它原始的风貌保留它的存在,希望人类的脚步莫要轻易打扰它的安谧。就让它保持神秘的色彩吧!
梧桐水,是临哈铁路乌鲁木齐局管内最东边的一个小站。车站只有6名职工,两班倒,五天一换,正常情况下也就3名职工当班,负责接发每天来往的列车。和临哈线上的其他车站一样,房屋设计建造基本都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栋运转楼与公安、工、电、供电人员宿舍沿铁路线一字排开,护卫着车站站场的安全畅通。望着四周寸草不生的茫茫戈壁,我不禁钦佩工作在这里的年轻的铁路员工,他们无私地传承了老一辈新疆铁路人艰苦创业的精神,默默地在这里奉献自己的青春年华,为新疆铁路高质量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和哈罗线一样,散落在临哈线上的小站除常年经受着狂风的洗礼,每到夏季,炙热的烈日演绎着浓浓的“烘烤模式”。此时,虽是初夏,但我们已经切身感受到了来自空中,来自地表那冒着热气的云烟氤氲。
可喜的是,当我漫步在杨柳成荫的哈密铁路公园,伴随着夏日到来,人间悠闲得意的生活气息也扑面而来。除跳舞、踢毽、打羽毛球外,沿着连通市内公园的步道成为许多人乐此不疲的选择。我也跟着走,走啊走,走过了河南省援建的豫园,走过了广东省援建的南粤文化广场,走到了哈密地标性的维吾尔族大长辫姑娘举抱哈密瓜的雕塑前,往前望去,不知哪是尽头。累了就在路边的凳子上歇歇,听听不远处飘来的歌声和音乐,赏赏路边的花花草草,看看眼前流淌的小溪,和那生长在湖边已上百年的歪七扭八的左公柳,它无疑为哈密甚至整个河西走廊增添了无上的光彩,也是夏日里哈密人引以为傲的绿色财富。
晚上,几位哈密的相好再次相约步行街旁的“二娃排骨”,在这个当地名气不凡的饭馆推杯换盏,畅谈哈密的昨天、今天、明天,畅谈哈密的变与不变。
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初夏的热度,每个人的额头上已经浸满了汗水,一个字:热!看了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未来几天,哈密的温度逐日升高,看来热浪真的来了。
好在和新疆许多地方一样,日夜温差还是让人能够感受到早晚的凉爽,东天山下的哈密也是如此。
202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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