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
(凌阿峰34岁河南夏邑县人)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黄叶清秋撞伤不少路人。落叶在空中摇曳,在地上翻滚。能对秋风说什么,这风恰巧来自秋天。能对秋天说什么,谁知对错是秋夏?初春,枝头的鲜花知道落叶多娇艳;仲夏,树荫下的老翁知道落叶多凉爽;晚秋,树上的果实知道落叶多甜润……不能强迫果实了解老翁的凉爽。不能强迫老翁迷恋鲜花的娇艳。不能强迫秋风惋惜落叶的美,就像落叶也不懂吴江水兮鲈鱼肥。
落叶坦然,要么被现实打到,要么笑对一生。秋风发微凉,寒蝉鸣我侧,年年岁岁,来去坦然,万物百态,好恶不同。
常观左右,有原则的是孩子。像一股清流,那么清澈,在孩子面前自惭形秽,当多向她们学习,努力分辨好坏,高兴笑,难过哭,好恶言于表,喜怒形于色,里表透彻,一望而知。家里的孩子5岁半,成长的路上相互学习。5岁半的孩子很天真,对错分明,好坏了然。
在手机里看到一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在马路边踩井盖玩,井盖一转动孩子掉进了下水道里,等被路人打救上来满身污垢,只能看到一张嘴巴张着哭。看完后问她:“能踩井盖玩吗”?一边要求再看一遍,一边说“不能”。一次带她去超市买东西。回来的路上,她在后面跟着,突然赶上拍着我的胳膊说:“爸爸,刚才你踩到井盖了,走路要看路,你做的不对”。
一个周末家里吃鱼,她妈说,这鱼是清江鱼,一根独刺,你自己吃吧。毒刺不毒人吗?我在一旁饭都要喷出来了,清理一下鼻涕解释:你妈妈说的“独”是单独的独,就是一个,很少的意思,不是白雪公主吃的毒苹果的“毒”。
陪她看电影最讨厌,开始不久便问,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坏人。
像“日本鬼子”一样坏吗?
都坏,又不一样,你长大了就懂了。
即使到最后依然在努力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冯小刚导演的一部《求求你,表扬我》剧里,在报馆里有这样一段对白。剧中古国歌问:你认为什么是幸福?杨红旗答:我饿了,看到别人拿着肉包子,他比我幸福。我很冷,看到别人穿着棉袄,他比我幸福。我想上茅厕,就一个坑你蹲着,你比我幸福。引得周围有人偷笑。好笑吗?没上过茅厕啊?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开,一边离开一边念叨:都38岁了,还不知道这点道理吗?仿佛有点《树先生》的味道。一群执着的人构成一段故事。不敢多看,又忍不住多看。
成年人复杂,忘了事情好坏本身。过于执念对错,成了让人避之不及的杨红旗,滑稽的是最后也变成了撒谎者。谈伟、欧阳花、村支书都是撤头的虚伪撒谎者。过于顾虑,成了分不清对错的古国歌,好在有自知之明,不敢或者不愿意报道真相便辞去了记者一职,家庭不睦,成了对错的受害者。对错面前不应该有强弱之别。对错不应该因为对方是弱者被改变,不应该因为对方是强者被改变。
三十四春秋,说初经世事有点方枘圆凿。说达地知根更是迂阔之论。面对生活多少有点谈资。对待生活的态度也是有的,虽不知对错,还在坚持。只盼人到暮年,躺在树荫下的摇椅上,旁边应该会躺一只土狗,乘着清凉的风,伴着蓝天白云,零星迸出一声鸡鸭叫声,回想一生,做过多少好事,干过多少缺德事,坚持了什么,妥协了什么,为谁遮过荫,被谁指过路,应该还能记得。若能像落叶一样坦然的在秋风中离开,也不失完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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