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馍锅的故事

文/ 凌纪元 时间:

  蒸馍锅的故事

  凌纪元

  我家有一口全铝制的蒸馍锅,屈指算来,它已经默默陪伴我们家四十余载春秋。回溯往昔,早期锅底的灼灼炉火源于十二头煤油炉,恰似岁月长河中的白驹过隙。而后,历经简易蜂窝煤炉的过渡,再到模样敦实的铸铁蜂窝煤炉,宛如岁月奏响的逐次华章。我也曾亲手垒砌带炕洞的蜂窝煤灶台炉,台面贴着白瓷片;进一步改装成热水箱式的蜂窝煤灶台炉。紧接着,燃气罐走入生活,简易的燃气单灶头也现身炉灶间,逐渐更替为品牌双头燃气灶,直至今日便捷的预付费管道天然气。

  我曾经在乡县工作过,这口蒸馍锅形影不离地跟着我辗转于两个乡镇,后又迁至县城。又随我家迁徙至省城。锅底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宛如一位智慧长者,不仅见证着时代变迁与国家能源的跨越式蓬勃发展,而且伴随我们家成长、进步的年轮沧桑。

  我和蒸馍结缘至今,已经五十余年矣。遥想当年,母亲耐心地从泡面引起始,精准到和面,依据面的发酵程度把握碱面的用量,用心揉面,巧妙整形,牢记醒面。每一个步骤都对我一一言传身教,将我引领到面食世界。为校正碱面量是否准确,母亲传授我一妙招,将一花生豆般大小的面剂用筷子挑起,置于火上烤熟,先尝其味。其实,凡事熟能生巧,实践的次数渐多之后。一眼望去,既能精准判断碱面的用量。母亲教我:“和面得‘盆光,面光,手光’。馍好吃与否,关键在于碱面的准确勾兑,碱少则馍酸,碱多则馍黄,经验加辅佐大力反复揉面”。

  我每逢在蒸馍揉面之时,母亲的音容笑貌似浮现我眼前的一幅温馨画卷,母亲谆谆教诲,悠然回响在我耳边。

  我建立小家后,我将蒸馍技巧倾囊传授于妻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妻子蒸出的馍嬴得了家人交口称赞,美誉度超越了我。这口锅不仅能蒸馍,而且可蒸煮诸多美食,蒸出面条的柔韧、野菜的清新、红萝卜丝的甘、红萝卜缨的甜,肉包子的香、素包子的鲜、菜蟒的厚重。白面与红薯面或者玉米面搭配时,白面擀开,红薯面或者玉米面先用开水烫搅,再摊到白面上卷起来,一层白、一层黑、一层白、一层黄,粗细搭配,口感层次丰富,回味无穷。纯油卷揉好的面饼擀开,将切碎的葱花、五香粉、细盐、香油,搅拌均匀摊开后卷起来,两个面剂叠加起来,用筷子一转,一个香气四溢、形似精雕细琢的油卷,一件赏心悦目,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映入眼帘。三角形的糖包,白糖和面粉三分之一的配比信手拈来。清蒸鱼的鲜嫩、上笼菜的清爽。品尝美食享受,痴迷沉醉其中,袅袅悠长香味。赋打油诗一首:人间烟火意,家常最抚心。炉灶岁月久,美食满情怀。

  文章创作者:凌纪元

  欣赏陶渊明“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的读书状态。向往从容、简单、平和,“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人生境界。

  退休后闲暇之余,写写随笔感悟、游历扎记。拙文散见于报纸副刊、期刊、网络上。

《蒸馍锅的故事》

  蒸馍锅的故事  凌纪元  我家有一口全铝制的蒸馍锅,屈指算来,它已经默默陪伴我们家四十余载春秋。回溯往昔,早期锅底的灼灼炉火源于十二头煤油炉,恰似岁月长河中的白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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