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
邻居
在农村居住的时候乡里乡村的人们,都很是热情,也不怪,我老妈素来就是个热心肠,只要有需要帮忙的来找她,是看不得别人失落离去的样子,基于她之前的种种表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不隔壁的表婶子人未到,声已达,“有人在家没在”今天给拿些西葫芦,明儿个端来自己熬的南瓜粥,还不止这一家,近来门槛子都要快踏破了。
家里长辈外出上工早,就我一人在家,实在闲着没事,锁上门出去溜达两圈,用走的,想去远点的路,也是没法的。等到快要晌午了,回来就不用愁中午吃啥菜了。三条黄瓜,一把豇豆,一大捧辣椒。告诉了叔婶子们我家里是有种的,我笑着同老妈说:“好嘛,我这出去一趟都成上货的了”“他们的一份心意领着就是”还有更甚者,隔着我们不远处住了一户老奶奶,我管她叫吴奶奶,儿子不常在身边,每次出门只要看到她,就会同她聊上一会,她院子里种了好多栀子花,待到五月初花齐开的时候,那一簇簇耀眼的白,香极了。起初他送了一大捧过来,我很开心的和她道了谢。找来不用的红色老式热水壶盖子,接上大半杯自来水,那盖子口太大,只能把栀子花一颗一颗的依次码好。不然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尽管它们被摘下来后,生命可能只有七天之多,它带来的宜人之气就足以让我对它上点儿心。三天过去,吴奶奶又来了,这次过来就是一连七天之多,每天早上老早就来。赶上家里没人,就直接放到我们车库里,这就使我有一茬茬的换个不停的新鲜花。有些舍不得扔掉的,我会继续养着,堂屋,客厅,厨房,走到哪里都是香气逼人,就连脾气这阵子,也都跟着礼让三分,绕着道走了。她是个细心的奶奶,来送第一次花的时候就叫她看出,我是喜爱栀子花的。当然我也不会叫她白跑的,虽她不愿要,不免让人觉得是冲着收礼而去的。毕竟心意最珍贵,这般纯朴之情涌上心头,溢于言表。
我在城里居住的时候,就没有这般待遇了。挨家各户大门时刻都关着,同住一层,就四户,住了多年,至今还有在路上碰到也认不出的。大家都忙于工作,忙于学习,忙于生活,也是实属无奈。
最为难过的就是每到夜半时分,睡觉就成了一个巨大工程,本就不隔音的房子,楼上其中一家的躁动,眼看着与周公约会的美梦即将开启。跑步,拖桌子,大笑聊天,总之哪样闹人弄哪样,这期间也有其它邻居劝诫,然效果无一有效。就住他们楼下的邻居在聊天的时候,告诉我们说,楼上在家说话她听的一清二楚,真切的很,隐私问题我不为暴动者担忧,可楼下这家也着实可怜了。他们之热闹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利用道德约束对他们而言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显然他们不懂,这般情形叫人气的直想骂人,可骂完后,又该怎样。只得换一法子,再有响动,我会用上意念集中注意力,配合深呼吸,在心里告诉自己,来动物园看各种动物时,本就这般热闹。猴子上树,各种鸟儿鸣叫,羊驼悠闲漫步,熊猫之间互相嬉闹玩耍……为自己构建的一浮浮和谐的画面,就这样在脑海中浮现,别说效果出其不意的好。
经过这样的比较,我一般是不大爱来城里居住的,除非实在呆在村里没啥事了,新鲜几天,会过来小住几日。
余梅
《邻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