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很快乐
我们曾经很快乐
一、职场风云突变
有时候我也弄不清是那时的我们太单纯，还是现在的人太复杂！
我和小惠，本是座位相邻、相谈甚欢的同事。直到某一天，小惠突然被提拔为我的小组长，从此她不再是那个与我随心所欲聊天的人了。她摆起了官架子、热衷于召集大家开会，享受自己的官腔发言。尤其喜欢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当众斥责我工作中的错误。难道她忘记我们曾经的友谊了吗？到底是身份改变了小惠，还是身份激发了她潜在的冷漠。
我们决裂了，从此形同陌路人，即便是工作交流也仅用聊天工具……
就在我纠结于这份紧张关系的一天晚上，我意外收到惊喜——小白寄来了精美的手提包。
二、初入公司的美好
小白，是我曾经的好同事，那时候的我们无话不谈，可如今我们早已经各奔东西。我抚摸着手提包的触感，回味着，回味着，思绪逐渐回到了2011年的五月七日……那一天早晨我对着镜子照了很久才满意地出了门，天气很好，不冷也不热，阳光暖暖地照在我身上，我的心情也特别轻松愉悦，因为从此我的人生将要开始新的篇章——做一名动画编剧，这是我过去从未想到过的职业。带着满心的期待入职了我人生中第一家动画公司。而小白便是我在这家公司相识的。
我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来到了目的地，公司没有设在CBD中，而是在居民小区内。一迈进公司大门，我便觉得办公环境呈现出了一种温馨的格局。两间卧室分别改成了编剧部和分镜部，客厅的一角则放置一台饮水机，另外一边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座沙发和一个茶几，是用来接待面试和入职人员的，沙发后面的墙壁上挂着公司大大的LOGO。
公司虽然很小，但是对于我这个北漂一族的新人而言却有一种放松的归宿感。公司的成员不多，但都比较单纯。或者是因为老板在哈尔滨总部，很少来监视我们的原因吧！所以上班的氛围也很轻松。
我们最初的编剧主管平时也不会按时打卡上班，他只会在每周五下午来开剧本会，所以我和另外三个编剧小伙伴每天的上班时间就是一边写作一边聊天，若是聊到某部影片时，顺便电脑界面切换成电影模式看起了电影。女孩子大多是感性的，如果看到泪目的情节时，我们的办公桌上免不了逐渐增多擦眼泪和鼻涕的纸巾，甚至屋子里还会回荡着我们哽咽和抽泣的声音，这时就会有男同事露出偷笑的表情。
每一天我工作到下午疲惫了的时候，就会和一个编剧小伙伴妍妍去楼下荡秋千，每一天的下午我都会这样坐在秋千上仰望着蓝天白云，聊着一些现实的、或者缥缈的话题。那时候的我总会觉得时间就那样永远停留在我的24岁，不会有烦恼，不会有悲伤，也不会有岁月的流逝。
三、团队的变动与新成员
不久后，编剧主管离职，分镜主管（杨哥）摇身一变就成了我们大家的前期策划总监，他审分镜的同时也会审我们编剧部的剧本。不过杨哥不仅从不会给我们施加压力，还每天发放零食给我们每个人，甚至每天下午四点他还会准时带着我们编剧组的小伙伴们在楼下跑步、健身、再讲一会故事。
久了，分镜组的男生们也加入了我们散漫的队伍中。于是这个一小时临时搭建的组织就演变成男生们打篮球，女生们自由活动了。
再不久后离职了一个编剧男孩子，貌似是他的父母在老家给他安排了当中学老师的工作。他离开后，很快就有人替补进来，所以编剧组又入职了一个小伙伴——奇葩的佐罗。
佐罗是个瘦瘦的江苏人，据他自己介绍，他的家谱里名字必须要带“佐”字。至于“罗”字嘛，是因为他出生于下午四点时夕阳西下，因此取名“罗”，因此他就成了外国电影里的英雄——佐罗。
佐罗其实是我编剧群里的网友，当年他加我为好友是因为我们同姓，他得知我的公司正在招编剧，并且他也有想来北京城体验生活的想法，于是就通过我联系了杨哥，没想到他竟顺利通过试稿。他进京时请求我去火车站迎接他，当时的很多细节经过了十几年时光的冲刷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大约记得我帮他联系了租房的电话，又带着他来公司办理入职手续，从此我们就成了同事。
为了感谢我，他从江苏带来了家乡特产给我，还请我吃了一顿饭。通常一个刚进入陌生城市，或者刚入职新公司的外来人总是喜欢粘着一个熟悉“这里”的人，因此上下班的路上和吃饭时，他总是要和我在一起。
有一天他对我说他的妈妈想让他回家相亲，而他却想在身边找一个女朋友，他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问他没有女朋友吗？他回答说分手了，而前女友很快就要结婚了，我问他是怎么知道前女友要结婚的？佐罗回答说因为自己一直留着对方的QQ号没舍得删除，所以是在空间相册里看到的。我说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还留着她折磨自己干什么呢？佐罗说至少要等她结婚前送去一句祝福再删掉吧！他说的时候一脸苦笑，我不能理解他是脑袋秀逗了，还是对曾经的那份情感留恋着。
不过认识他越久我越觉得他是个奇葩。他会在与我过马路等红灯时，挡在我身前摆出一副“让所有的狂风暴雨都朝着我一个人来吧”的架势。然而我正在遵守交通规则呢！需要你这么夸张的举动吗？虽然我感谢他对我的好，但他在我心里始终只是一个同事的身份而已。
四、新同事与趣事
时光不知不觉地，半年就过去了。一天，我去公司的客厅接水，看到分镜部门入职了一个新人，TA正侧坐着靠着办公室门口，略长的卷发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
因为公司已经半年没入职新人了，所以回到座位后，我便兴奋地告诉妍妍，说分镜部来了一个新人。妍妍也来了兴致问我是男生还是女生，我纠结起来说看不出来，因为那人头发有点长，白白净净的皮肤略显清秀，一件毛茸茸的青花瓷花纹上衣，一条蓝色牛仔裤搭配一双篮球鞋，应该是男孩子，又感觉像女孩子。妍妍听到我的描述后更加好奇了，她也拿起水杯去大厅接水。回来后和我一样一脸的懵懂，猜不出那人的性别。
由于我们公司的文化是杨哥会每天张罗大家选择一家饭馆一起吃午饭。因此那一天，我们编剧部的人提早站在大厅里等着分镜部的小伙伴们出来，而我会格外去注意那个“青花瓷”，同时TA也注意到了我，于是回给我一个温柔又礼貌性的微笑，可我依然没看出来TA的性别，直到后来TA开口对杨哥说话时，我才可以明确判断出TA是个男孩子了，因为他的声音浑厚且充满磁性。更重要的信息是他在若干年前就和杨哥是其他公司的同事了，所以他这次入职本公司完全是出于杨哥的挖角，但没想到，杨哥竟因这事，无意间成了日后的红娘。
接下来，我们要利用中午仅有的一小时时间去吃饭了，人多去吃饭互相等待就是麻烦，总有一个固定的人到了下班的十二点才要去卫生间，而妍妍偏偏那天又穿上了一双恨天高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地，每一步走的小心翼翼又站不稳，这些穿着平底鞋的男生女生们就要迈着小碎步一路等她，可凑巧的又是，那天杨哥又提议要坐公交车去某个特色地方吃饭。分镜师海翔是个普通话很差的广东人，他对此发表了不同的意见——次顿饭跑辣么远，太夸脏了吧！但是他依然选择合群地跟着我们上了公交车。
到了吃饭地点，找座位也是头疼的一件事。虽然我们的队伍很小，才十几个人。但要在午饭高峰期找到空的座位就很难了，坐下后每个人又要纠结吃什么。等大家点的餐上桌后，又有人吃饭超级慢，比如我，就像镜头使用了慢动作的特效一样去拿筷子、夹饭、送进嘴里、缓慢咀嚼。如果我再参与别人的话题，那就更别提这顿饭要延长到什么时候了，所以吃饭快的人就会提醒我“别说话，专心吃饭”。
不过妍妍吃饭就比我夸张多了，她总是用筷子夹起一个米饭粒，再每个角度看一看才吃掉，好像要看透这个饭粒有没有农药，是什么牌子的大米一样。
不过女孩子吃饭慢大家也就勉强忍了，可是佐罗作为一个男孩子吃饭却细嚼慢咽，他不管去哪家吃饭，只要店里有鱼他总要点一份。他吃鱼骨的细致入微感就别提了，每一根鱼刺都要嘬得一点肉渣都不剩。
就这样，那天中午我们全体成员迟到了。当我们一群人回到公司门口时，恰巧遇到邻居阿姨出门，可能她是第一次见到我们集体出动吧！所以她才会那么惊讶地说:原来这家住着这么多人啊！”青花瓷幽默地回了一句:“我们都是表亲”。
回到岗位后，青花瓷就主动从公司QQ群里添加我为好友。不记得我曾经从哪里看到这样一句话，“人这一辈子走的每一步都是上天提前安排好的，绝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所以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在青花瓷细腻的关怀中，使我在这个冰冷的城市找到了归属感也找到了人生归宿。之后人事行政又调侃着对我说:“从此他就是你的赵表哥了吗？”不过这个称呼确实伴随着我婚后的十年中。
五、佐罗的那些事儿
不久后，佐罗便换了住处，搬到公司所在的小区。他虽然有诸多行李，但却没有选择搬家公司，而是提前一天打了招呼请分镜部的斌哥帮忙。
第二天斌哥因为赖了床，所以没顾上吃早饭就按时来到佐罗住处，却被房门上的那把锁拒之门外。根据后来斌哥的抱怨，我得知那天斌哥在门外等了很久，才等到吃饱饭回来的佐罗。两人奔波了一整天，日落黄昏后的斌哥才告别佐罗，去吃早饭。
佐罗住在公司的同小区以后，索性不再交网费了，每天下班时间一到，他便准时把办公内容切换成网游界面，至于他嗨皮到几点就无人知晓了，他也坚决对此保密。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知道了这个秘密，是因为某个星期六快递员打电话给我，经过一番对话，我基本可以确定佐罗这个家伙为了方便来公司打游戏，所以回家休息和出门吃饭时是不锁门的。快递员的确证明了他确实是站在我公司内的，是因为他准确地说出了我的办公桌是什么样子的。
为了防止公司财产损失，我建议行政给佐罗一把备用钥匙。佐罗虽然出门可以做到锁门了，可是他又多了另一个兴趣爱好——角色扮演老鼠。
那是因为好几次大家周一来上班时，我都会听到有几个同事嚷着说自己抽屉里的零食被老鼠偷吃了，后来我才明白佐罗打游戏上瘾时，来不及出门吃饭，就会翻同事们的抽屉偷吃东西。
那年的国庆节假期我去了青花瓷的家乡，体验了一次睡在传说中的蒙古包，吃牛肉干，炒米，奶豆腐；感受一次骑着马，奔驰在大草原上。
那一刻我体会了李娟所描述的青春。草原的天空的确格外地湛蓝，风也很大，草地很空旷，内心很自由、也很宁静。国庆假期的那些日子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似乎在这个世界里，只有青花瓷、我和草原。我们依偎着草原，草原也包裹着我们。
假期结束后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使我心旷神怡的大草原，回到了令人拘束的北京城。
之后每天早晨佐罗上班都会迟到一个小时以上，大家都很好奇距离公司最近的人却来的最晚。
直到某天下班，一个弯腰驼背，头发稀疏的女孩登入了公司大门，她径直坐在佐罗旁边已经下班走人的空座上，两人再互相推搡着你侬我侬的。我们才知道原来佐罗的假期也是丰富多彩的，他在被问路的时候加了这个女孩为好友，然而这个比他大七岁的女孩，在他心中连女朋友的地位都不算，只是无名无分地住在他租住的房子里，为他洗衣做饭。但行政的同事却不屑地给出评语——这是从哪里淘来的女朋友！
六、公司的人事更迭
说起行政人员，不得不说这个公司的流动性真是太强了，不久后她也告别了我们，离开了北京城回老家结婚生子了。
接替她的是“王姐”，王姐相貌很漂亮，身高和身材都可以称得上是美女，就是偏偏不受我们这群小伙伴们的待见，因为这个热爱唱红歌的女人实在是太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了，刚入职就在公司墙壁最醒目的地方贴上一张公告:X总经理授权王X入职北京分公司的总经理，公司一切事情皆由王x一人掌权。除此之外她还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把我们每个成员单独叫进她的办公室谈话，还制定了种种规则。她的办公桌上摆放的都是类似于如何管理好员工的教科书，这让我们成员突然成了叛逆期的中学生，集体抱团抵制王姐。
为了显示她的权威，她解除了杨哥聘来的小姜，而选择录用了分镜师秦宋。秦宋的形象实在是不敢恭维了。
秦宋是北京当地人，他自称身高一米九二，但也确实让我们这些矮个子的女生们总是要努力仰起脖子才会看到他的一厘米寸头。他走路的姿势就好像一个无脊椎动物，全身软绵绵的。夏天时他穿着男士跨栏背心，却又总是露出一个实在不性感的肩膀头。裤子是一条一点色彩都没有的灰暗色短裤。每当他高举双臂伸懒腰时，我们又总能看到他那不干净的肚脐眼，即便不想看也不得不看得见了，还有他那裤腰处露出来的红内裤边缘。每当这时候小白就忍不住用手指戳他的肚皮，提醒他注意形象。可是他有形象吗？有时候裤子拉链都是敞开的，赤着脚穿着一双不知在家里穿了多少年的蓝色薄底脏拖鞋。
除了形象邋遢，秦宋还特别小气。有一次午饭后四个同事想要买奶茶，当然也包括我，凑巧的是我们遇到一家奶茶店搞活动，优惠形式似乎是买二送一。两个同事点完后讨论着可以三个人平分两杯的价格，我和秦宋都想拥有第三杯，这个小气的家伙却说他优先说要买奶茶的，所以坚决不会把这个优惠让给我，而是让我自己单独购买一杯。我很生气，骂他是铁公鸡、守财奴、不绅士、活该单身。说完我就气呼呼地走了，奶茶也不想喝了。回公司后很久我都不想和他说话，他就故意走到我同桌妍妍的身后，俯身用双臂压住妍妍的椅子找话题聊天。因为妍妍正在用电脑屏幕翻看自己和闺蜜的合影，于是秦宋就用他搞笑的情商说““她们是你的闺蜜吗？真是一个比一个丑啊！”妍妍很生气地，头也不回地说:“别压我的椅子”。秦宋自讨没趣地抬起了双臂，站在妍妍的身后好一会后，默默地走出了编剧部的屋子。这就是继佐罗之后的另一个奇葩小伙伴。
不过相比之下分镜师斌哥就和他完全不一样了。斌哥是个超级自恋的家伙。他拥有一张和英俊二字毫无关系的圆脸，圆圆的脑袋上烫着一头很短的卷发，总是很自信的用五指将秀发捋到脑后，再说一句:“喔，shit,我真是太帅了”。聊起服装的话题时，他总是非常来劲地描述自己的衣服是多么的昂贵，选择购买时他又是多么的纠结。可是他的搭配在我看来就是普通到走在人群中也不会被注意到的款式嘛！
至于小白，她是我入职后才来的小伙伴——分镜师。她知道我的名字后，就从公司群里添加了我，随后发给我一组分镜漫画。漫画记录了她来面试时，在小区门口偶然注意到我的情景；接着是她发现我在公司接水，才知道我是她的同事；之后还描绘了她在公司默默关注我的许多细节。被人关注总是会令我感到开心的，于是我们成了好朋友。尤其是聊起奇葩的佐罗时，我们更是滔滔不绝地聊个不停。
很快就到了公司年底，我们去哈尔滨总部开年会的整个过程，又增加了佐罗的戏剧性故事，同时也更加促进了我和小白的交流。
七、哈尔滨年会风波
那一次，我们集体坐火车去哈尔滨，刚一下火车，王姐就点名，确定人员都到齐后，我们再奔往总部基地。然而，这时大家才发现佐罗消失了。王姐着急地赶紧拨打佐罗的电话，好在电话响了很久以后佐罗终于接听了。王姐立刻问佐罗在哪里，他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个建筑物，王姐就立刻派遣斌哥按照佐罗提供的线索去寻找佐罗，还嘱咐佐罗千万不要走动，让他和斌哥保持联系。可是许久以后斌哥独自回来了，他说佐罗并不在之前说的位置，还说佐罗拒接电话，但却接了王姐接下来的电话。佐罗这次提供的地点又发生了变化，不过斌哥这次又扑了空，一个人回来。王姐在电话里怒斥佐罗，佐罗才吞吞吐吐地说他要请假去见女朋友，声称明天年会肯定会到。这时候我们才知道那个大他七岁的女友是哈尔滨人。
佐罗除了不靠谱，还五音不全，更让人吐血的是他还特别喜欢唱歌，在年会上，他代表北京分公司登台唱了一首后弦的歌，歌名我已不记得，只记得一首歌他唱了很久很久，久到足够别人唱两首半的时长了，最后我听到哈尔滨总部的同事窃窃私语地说:“这么长，怎么还没唱完？”还真是折磨人们的耳蜗啊！
第十章：年会风波与团队的离散
佐罗唱歌结束后，又到了做游戏环节，两人一组背靠背彼此用手臂缠绕着，并且在两人的背部中间夹着一个吹鼓的气球，跑赛比赛。跑第一的一组还不能掉气球，也不可以夹坏气球。
接下来，参赛选手站在起跑线上，随着“开始”的口号声响起，选手们为了保护好气球，各个像螃蟹一样横着跑，遗憾的是这个过程中不断有选手被淘汰，因为她们不是跑丢了气球，就是挤坏了气球。只有青花瓷一组顺利地向终点跑去，并不是他们配合的有多好，仅仅是因为青花瓷长发的静电起了作用，那个被吹的鼓鼓的气球早就不在两人背中间了，而是一路挂在青花瓷发尖上，甚至随着青花瓷的奔跑带起的风而在空中飘荡。就这样获得第一名的青花瓷得到了一个电烤箱。年会结束后，大家回到北京，可年后的公司却像是被按下了散伙的按钮。佐罗因为混不下去北漂的身份，回老家继承了房屋中介的生意去了；斌哥是因为体验过了北京的风景最终落叶要归根；小白则离开北京去深圳有了更好的发展；杨哥进了剧组；我也因为后来王姐招来了一位娘炮编剧主管而离了职，这位娘炮完全不在乎我和青花瓷公开的关系，完全无视青花瓷的存在，每天上班的时间不停地喊我的名字，下班路上还要一直粘在我身边。考虑到青花瓷的感受，我毅然决然地辞了职，另谋高就了。青花瓷与娘炮合作了一段时间后也去其他地方担任了古风题材的动画导演；再后来听说王姐嫁给一个博士，怀了孕，辞了职。
关于秦宋的惊人消息
而秦宋……听说他接到上海某公司的面试电话后，便独身一人去了上海，后来我们都与他断了联系，以为他有了更好的发展就不再理我们了……
几年后大家都开始用微信的时代了，然而某一天某一个叫文博的陌生人加了我QQ，他自称是秦宋学画时的同学。他加我是因为……这是他唯一能联系到我的方式——就是通过秦宋QQ空间相册的评论区看到我的留言。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无限好奇……
通过文博的描述，我才得知，原来当年秦宋接到电话去了上海以后就没再回来，秦宋的亲戚或街坊邻居有人说那是一家骗子公司，也有人说秦宋在去上海的路上遇到了一群黑社会，他们动了武力，秦宋最后死于那场斗争中……不管故事是如何的天花乱坠，总之秦宋是没有再回来，而秦宋的父母因为受不了身边的人无意或有意，好心或坏心地故意去提起秦宋，而搬了家，搬到没有知道他们过去的地方，搬到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这是个悲伤的消息，也是让人难以信服的戏剧故事。可是不久以后我的QQ空间又有个陌生人向我打招呼，这个人自称是秦宋的堂姐，她也是来诉说文博相同信息的，也同样是来我这里获取有关秦宋记忆，作为怀念的。
那一刻我相信了秦宋的死。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QQ账号被魔鬼附体了。
我的同事们都在秦宋空间里留过言，为什么偏偏都来找我呢？
我把有关秦宋的信息公布到曾经的公司群以后，大家都因秦宋的离去感到无法接受而震惊。于是大家沉默许久以后又都开始七嘴八舌地在群里怀念有关秦宋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秦宋的妈妈曾盼着秦宋找到女朋友呢！每天秦宋在上班时间都会接到妈妈发来关于不同女孩的身份信息。他这朵还不曾开屏的孔雀就已经收尾了。写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打开QQ，望着秦宋那再也不会亮起的灰色头像，往昔与他相处的画面如潮水般在脑海中不断翻涌。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不会再和他抢奶茶了，如果时光倒流，我会多一些关注他的行为来增加有关他的记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提醒他不要去上海。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从没想过，他最终是以这样令人痛心的方式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的。
此时我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写出过往的回忆，仿佛曾经办公室里的欢声笑语重现，那些下班后一起聚餐的热闹场景，也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好像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抛开关于秦宋悲伤结局，那时的我们真的很快乐。
《我们曾经很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