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缘

文/ 张玉堂 时间:

  舅缘

  (散文)

  作者张玉堂

  舅舅,身为母亲的堂弟,是三姥爷的大儿子。在姥姥家与母亲同辈的人中,他是如今仅存的后人。舅舅已八十多岁高龄,和妗育有三个儿女。大女儿是妗改嫁时带来的,二女儿和儿子则是舅舅与妗亲生。可舅舅对大女儿视如己出,对待三个孩子一视同仁,毫无差别。

  母亲是舅舅大爹家的闺女,她和姐姐本是亲姊妹,可惜姐姐英年早逝,姥爷身边便只剩下母亲这一个女儿。自我记事起,姥爷就跟着父母生活,我和妹妹就像纽带,连通着姥爷与父母的日常生活和情感交流。

  母亲一心想给姥爷延续香火,便让堂舅过继给姥爷当儿子。姥爷去世后,堂舅顺理成章地过继到姥爷门下。那时家里穷得叮当响,姥爷留下的只有一孔破旧的土窑洞,几个空空的装粮食的破缸,还有一张两头抽屉桌,那是姥爷最值钱的物件,也是母亲最看重的遗物。就因为这张桌子,母亲不舍得给堂舅,姐弟俩闹僵了,堂舅也不再过继给姥爷。从此,他们姐弟结下梁子,互不来往。母亲因一张旧桌子和堂舅产生矛盾,实在不恰当,不仅伤了姐弟情分,还遭外人笑话,也让我少了姥姥家这门亲戚。

  母亲个性要强,她和堂舅的心结,多年后在我和乡邻以及她娘家人的劝说下,才得以解开。那时堂舅一家居住在一孔狭小破旧的土窑洞里,日子艰难,孩子一天天长大,一家五口挤在不足两米宽的土炕上,晚上睡觉都转不开身。堂舅实在没办法,只能向母亲低头,把姥爷那孔破旧土窑要了回去。从那以后,我也重新和堂舅有了往来,逢年过节都互相走动。

  2004年母亲去世后,我有了自己的处世方式。我和堂舅一家的联系愈发紧密,逢年过节,我都会带上好礼物去看望他们。堂舅和妗也常把四季新收的粮食、新鲜蔬菜送给我,像红薯、南瓜、山药、芝麻、绿豆、小米等。

  堂舅的外甥、外甥女众多,本不缺我这个外甥,可他待我却亲如嫡出,我对他也如同亲舅一般。母亲和堂舅的冷战彻底结束,我和堂舅一家的关系也步入正轨。从那以后,我去掉了“堂”字,直接喊舅舅、妗。

  如今,舅舅已八十二岁高龄,却依旧神清气爽,走路脚下生风。妗比舅舅小几岁,也快八十了,身体同样硬朗。农忙时,他们一起种地;农闲时,还会上山打柴、摘酸枣,增加些副业收入。舅舅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如今有五孔砌窑和两间东房的宽敞大院。儿子在长子煤矿当工人,月收入过万,还在县城买了楼房,儿媳带着孙辈在城里上学,一家人的生活红红火火,幸福美满。舅舅一家历经苦难,终于迎来了甘甜的日子,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裕户。

  二0二五年二月十一日

《舅缘》

  舅缘  (散文)  作者张玉堂  舅舅,身为母亲的堂弟,是三姥爷的大儿子。在姥姥家与母亲同辈的人中,他是如今仅存的后人。舅舅已八十多岁高龄,和妗育有三个儿女。大女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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