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笔耕”生涯
我的“笔耕”生涯
方鸿儒
桑榆喜寿,盘点四十年“笔耕”生涯,倘自1985年《杂文报》初创期间,笔者的处女作《评“最佳新秀”》(载1985年1月22日该报)算起至行文之时止,粗略估算,约在各级各类报刊发表作品计千余篇,百万余字,多为杂文随笔,书评股评。
尚不计笔者在原南市区区府企管办任文秘,在大境中学校办与原《黄埔教育》任兼职通讯员期间所撰写的通讯报道,规划总结等各类文字——“遵命文字”无统计与收录价值。
笔耕生涯四十年,笔者最感遗憾的莫过于处女作的夭折。1980年秋,时值《青年一代》创刊不久,笔者手中适有我与政明兄有关漫谈“文艺与人生”的两封通信,自以为还有点新意,于是便将其投于《青年一代》。
稿件投出不久,便接获《青年一代》责编余志勤先生的回函:“《两封没有来头的信》收阅,有空来编辑部一谈,具体商量稿子修改事宜。”
孰料风云乍变,2月19日复得余志勤先生的手札(见图片一):“《两封没有来头的信》原来准备要用的,现在看来有难处。上头发了七号文件,专门讲报刊、新闻、广播的宣传问题。在当前的情况下,看来不发这样的信为好。若修改,也就没多大意义了……余志勤2-19”“处女作”就此胎死腹中,心中的“文学梦”中途夭折!
笔耕生涯四十年,笔者最感值得自我珍藏的便是曾经自费出书《鲁迅以后无杂文》(见图片二)。2003年1月偶得《四川文学丛书》“征稿启事”,于是便将已整理、粘贴好的“书稿”奉寄《四川文学》编辑罗勇先生,经其审阅后回函肯定“可以出版”。
然后,笔者作为甲方,《四川文学》编辑部作为乙方,双方签订了“图书出版协议书”。“协议书”注明:自费出书总价为7300元,印数为一千册,2003年9月出版。
集子中的文章选自笔者1985年11月发表于《杂文报》的《话说“江湖义气”》至1998年7月发表于《羊城体育》的《不要太潇洒噢》凡65篇,计12.5万余字。集子出版后,除少量售出,大多寄赠亲朋好友,部分捐赠图书馆。
笔耕生涯四十年,笔者最感欣慰的莫过于“自编文印集”(见图片三)。时值2012年秋,欣闻《壹点印》网站“为一千名《上海老年报》读者免费出书”,于是便动手整理样稿,复制、粘贴、排版,便有了第一册自编“文印集”——《宁鸣不默集》的问世。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笔者身兼作者、编者和校对者三职,全流程我自一人操作:自拟书名,自作序言,自己编排,自选图片,自校文稿。自我编妥搞定后,便将其文稿储存U盘,送小区附近的图文社文印。历时十二年,共自编“文印集”十二册,计百万余字千余篇章。
笔耕生涯四十年,笔者最感含金量沉甸甸的获奖作品便是拙作《鲁迅以后无杂文》于1996年6月获湖北省作协杂文创作委员会、四川省杂文学会和《四川文学》联合举办的“三峡风”杂文征文二等奖(见图片四)。
此含金量之沉甸甸者:因其一评奖公平、公正、公开,不论征文者之名气人脉,惟以征文之质量评等第,令笔者信服。其二拙文获奖后被收录《<四川文学>五十年作品选*杂文卷》令笔者深感荣幸。其三获奖者多有享誉杂文界的老前辈,诸如牧惠老师、何满子先生,笔者作为晚辈能忝列其中荣幸之至。
笔耕生涯四十年,笔者最为看重的入选作品则是原载于1988年6期《随笔》的《“做官难易”辨》,被收录由牧惠先生主编的《中国杂文大观》(见图片五)。
该《杂文大观集》收录的是1978——1989年间杂文界大师们创作的一流杂文。笔者当年系刚涉足杂文界挥匕投枪之“过河小卒”,能跻身“名家”之列,实出乎笔者意料之外。
他如散文《我与妻》被收录《北大荒风云录》一书,《世界自有其原则》入选《2018年最佳杂文》等,皆为笔者笔耕生涯之幸运收获矣。
俗话说“靠天吃饭,赖地穿衣”。笔耕生涯四十年,笔者最深切感悟的是:笔耕收获缘在“时运”。笔者笔墨劳作,行文投稿时逢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思想解放,狂飙突进。“言”者,心之声:“文”者,思之情。笔者言自己所想言,道别人未必道,顺应时势而写,应运风气而作,有多篇杂感随笔被收入各类杂文选集,实乃拜时运风气之赐矣。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笔耕生涯四十年,笔者在这片到处污泥,充满荆棘的土壤中,艰难地跋涉,一步一脚印,以一己之力挣扎着坚持了下来,顽强地突围了出来,播撒了真种子,收获了真硕果,俨然一“耕夫农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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