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与理趣间的内心意象表达
诗意与理趣间的内心意象表达
葛星廷
《一个消逝了的山村》通过对一已经消逝了的山村景象的写实描写,展现出作者与自然的一场对话。文章诗意与理趣并存,私人意向众多,本文将从个性叙事、个性抒情和审美共鸣三个方面,来走进作者的内心世界。
散文《一个消逝了的山村》通过“我”的视角,以个体的微观叙事,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山村。“我在那条路上走时,好像是走着两条道路一条路引我走进山居,另一条路是引我走到过去。”路不仅在脚下,路还在“我”的心中,过去的路中有什么呢?大概是“有些地方曾经和人发生过关系,都隐藏着一小段兴衰的历史吧。”这是独属于“我”可见的两条路,“眼前的浓绿浅绿,没有一点历史的重担。但是我们从城内向这里来的中途,忽然觉得踏上一条旧路。”我们从未走过这样的路,这样代表着新与旧交替,过去与现在融合,历史与未来延展的路。作者通过对“路”的写实描写,对“我”一路走来的描写叙事,实现了“路”的内心意向表达,展现了一个消逝的山村的虚影,诱引人去探究,试图窥见它繁荣的一角。
而除了陌生化的路与山村,我们在看到作者内心中个性的与自然的同时,也能体会到其借意象而抒发的情感。
“我们没有办法去追寻一个已经消逝了的山村,只有在草木之间感受到一些它们的余韵。”从小溪到鼠曲草,从雨季到秋后,从狂风到犬吠,作者运用意象铺成的写法,向我们展现了一个带着私人情感的山村。“最可爱的是那条小溪的水源,其次就是鼠曲草。”水源是时间与空间的链接点,让生命与声息相通连,让“我”感到亲切,而鼠曲草则是山村存在过的痕迹,是纯洁和坚强的代名词,让“我随身带来的纷扰都变成深秋的黄叶,自然而然地凋落了”。而树、野狗与麂子,更大多基于作者的想象,这是一种诗化的表达,却又隐隐藏着哲理。作者通过这些独特、微观、具体的意象,抒发了自我的情感,让人触碰到作者的山村中磅礴的生命力。
基于私人记忆的个性叙事和基于私人意象的个性抒情,使文章具有了浓郁的,微观记录的意味。以个体经验之小,汇入自然经验之大,不断丰富着人性和历史,使得过往的人和事,景和情,都变得具体、清晰、可感,也让人从个性化的叙事与情感中产生出情感的共鸣。
《一个消逝了的山村》向读者展现的不仅有真实山林下的景象,更多的是在作者的私人情感下编织出的,一个属于山村的梦,山林中寻常琐碎的景象,被作者一点一点珍视地拾起,用文字凝结成诗意,但“人们在其中并不忘却自己,各人钉着个人眼前的世界。”读者在阅读文章的过程中,可以从别人的世界中窥见自己生活的一角,“在风雨如晦的时刻,我踏着那村里的人们也踏过的土地,觉得彼此相隔虽然将及一世纪,但在生命的深处,却和他们有着意味不尽的关连。”我虽未曾踏足过那片山林,但在文章结束后,我仿佛也能触碰到那已经消散的一角,产生共鸣,共鸣的内容,可能与河流、草木都无关,而是一种把荒芜、杂乱成为诗意村庄来看的审美态度。
我们在探究作者内心的意象时,其实就已经跟随者其逛尽了那片山林,以及那个消逝了的村庄。作者对真实景象的写实与想象意象的写意,让一个消逝了的,只有在想象里的山村成为其内心意象的存放地,也向读者展现出一幅自然平和的美丽画卷,让人与作者,甚至可能是山村中已经离去的人产生内心与情感上,人与人,人与自然间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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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与理趣间的内心意象表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