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写作的故事
我与写作的故事
今年是我正式写作的第八年,2018-2025。
2025年3月我有幸当选成为全县文联代表,25岁的年轻文联代表,我是所有代表里面最最年轻的,感觉十分荣幸,也十分开心。
写作人生,人生写作,他们都是祛魅和成长的过程。
我曾有一个写作的启蒙者,后因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分道扬镳。七年的光阴,与他分离对我而言一度十分痛苦,但我理解:别人的评价毫不阻挡自己的光芒,人生来本体具有价值,是一块宝石。我的文学才华素养不因他人的赞美而增加,贬损而减少。特别是今年被单位推选为全县文联代表,我终于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家”,完成了“痴情学生”到“文联代表”的飞驰人生。
这段人生旅程当中我获得的是祛魅、尊严、成长,曾经以为的大江大河,不过是轻松跨越的山海,所爱皆浪漫,山海皆可平!
连续写了八年,时间如白驹过隙。我最重要的一个体会是:作为一个热爱写作的人,一个“写作疯子”,网上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我在这个年纪已经饱尝写作的快乐和苦痛。快乐是因为它是我一直热爱的事情,我不怕苦不怕累,但苦痛是因为自己很多时候入戏太深。我甚至戏称自己:很多时候不应回家吃饭,应去医院治治入戏太深的臭毛病。
创作的过程既有快乐也有痛苦,最美妙的事情是明知道会颈椎疼,明知道会有时候入戏太深,也继续坚持!我写作的动力和来源是生活,生活本就是比剧本更精彩百倍的东西,戏本尽头是故园烟柳。最近在写小说《稚童》,现已完成2万字,有时感觉无法面对,不愿承认女主是自己,实际上女主的温柔,善良,清冷,自尊,敏感,所有的特质……可不就是自己么?
我很欣赏改革家王安石说的一句话:人言不足恤,天变不足畏。我觉得人要遵循天命,但人言不足恤这个事情在今年二十五岁就已贯彻得差不多,在文学创作中保持自己的独立与清醒。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这是自己的极大胜利。
我一直非常欣赏历史上的改革家,比如萧太后、王安石……他们都知道“礼法岂为我辈而设”,勇于去冲破桎梏,勇于创新,特别是在自己热爱的事情上一定要创新,有时候我能明确意识到自己也是自己文学创作的改革家:从一开始模仿曹雪芹,莎士比亚到后来汲取众长,再到自己完全走上独立创作的道路。就像法国著名文学家普鲁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中讲的:那些终生在沙龙里模仿前辈俏皮话的人,最终连自己的痛苦都只能用陈词滥调来表达。而真正的创作者会像夜间掘进的地道工人,独自在黑暗中挖掘,直到某天突然凿开地面,发现自己站在全新的阳光下。
模仿,形成,开辟,创新,这几个词是对自己写作生涯的概括。
如今站在二十五岁的门槛回望,这八年写作生涯像一场自我锻造的烈火——焚尽稚嫩与依附,淬炼出独属于自己的文字锋芒。
曾以为失去启蒙者的世界将黯淡无光,而今却发觉:真正的光,从来是自己笔尖划燃的火种。那些深夜伏案的颈椎疼痛、入戏太深的泪流满面、自我质疑时的孤独挣扎,最终都化作《稚童》里女主的骨骼与血肉——温柔是她,清冷是她,敏感倔强亦是她,而这恰是写作者最隐秘的荣耀:我们终将活成自己笔下的宣言。
当选文联代表那日,我看着会场里前辈们鬓角的白发,突然明白普鲁斯特笔下“凿开黑暗”的隐喻:创作从来不是抵达谁的彼岸,而是在挖掘的过程中,让自己成为源头。之前模仿过的曹雪芹与莎士比亚,如今不再是我的路标,而是融进血脉的养分,有一天我会站在历史的大道上,朝他们这些大作家轻轻挥手:嗨,我来了,我来加入你们,这里有我的一席之地!
“人言不足恤”的底气,终究来自笔耕不辍的沉淀。若有人问这八年教会我什么,大抵是:
文学如镜,照见众生,亦照见自己未染尘埃的本相。
前方尚有万里征途——
且以稚童之心,写尽沧桑世事;
以改革者之胆,劈开陈词滥调;
更以宝石之恒,辉映这滚烫人间。
张译文(笔名小星星)
《我与写作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