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见鬼
活见鬼
韩昶国
小时候听大人说什么活见鬼,总觉得不大理解。人鬼不同道,即便这世上有鬼,岂能相互看得见?莫不是自己编出来为自己找什么借口同时也吓唬别人的吧。所以这个疑问一直都在脑子里悬着,似乎在等着寻找合适的答案。
我在老家的时候,住的村子不大,也就50来户人家200来口人,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只是村子是从镇上迁出来的,村子四周都是庄稼地和不能种的荒野地。但后来随着年龄慢慢长大了,一些事情与一些说法联系起来,觉得朴实的乡亲说的一些话还是很到位。
村子里有一个民办老师姓田,在离村子3里多点4里不到的镇上乡初级中学教历史和体育课。学校统一有宿舍房间一般不大,放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桌子椅子供批改学生作业,床供临时休息用。田老师宿舍的一个角落比其他老师多了一个架子,摆放几个篮球、羽毛球、乒乓球和球拍以及跳绳铅球铁饼等体育器材。
一般情况下,每天晚上如果没事田老师是回家住。即便是下点小雨刮点风也照回不误。因为3里多路走起来也就是不到半个小时,何况他又有一辆大永久骑着,路上十多分钟就足够了。
记得小时候如果有月亮,月光明晃晃的特别亮,能望出去老远很是清晰跟白天差不多,每个季节都有那么几个晚上。那天晚上田老师本打算不回家住了,一是大永久让堂弟借去了,又要批改当天下午进行的历史季度小考卷子。到了晚上却有人捎来信,让他回去一下商量个事儿。于是停下手里的活往家里赶。
由于心中有事,脚下步子有点急,出了校门5分钟后路两侧就全是庄稼地,但还有一个乱坟岗,长些荆棘之类的小權木,浑身长满了刺,所以没人愿意去碰。乱坟岗里还因为地势低洼常年存着积水,水岸旁长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杂木野苇子,又成不了材还敕敕扎扎的,加上有乱坟岗,平时提起这个地方心里都毛耸耸的,所以很少有人过去。
田老师忽然觉得前面有个黑影子,是从乱坟岗里出来的,好家伙这个影子一会大一会小一会高又一会矮。田老师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这是什么玩意?田老师平时胆子不算小,又当过几年兵还是党员,老人们常说的哪里紧哪里可怕让孩子少去,他从来都不信。
影子离自己有二十来米。田老师快走影子也快走,田老师慢下来影子也慢下来。田老师想知道这个影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就紧追着小跑起来,似乎可以听得见影子急促的喘息声。影子停下了,影子倒下了,影子转过身,冲着田老师气喘吁吁地说:你是谁呀。你想累死我。
田老师听出来是村西头的二强,就搭腔说二强呀,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了。二强说田老师这不种了点菜离村子近,谁家的鸡子鸭子老进去刨种子,长出来的小苗也让鸡子鸭子叨吃了。这不下午过来割了点荆棘棵啥的,捆好了有事忙别的去了没有拿走,吃了晚饭看月亮怪亮,就过来拿回去,明天插地边上挡鸡子鸭子。荆棘身上全是刺没法下手拿,这不才用桑叉挑着……
田老师说你刚才真吓我一跳,又看不清楚,一会大一会小一会高一会矮的。还认为是真碰见鬼了呢。田老师问那你跑什么?二强说我从乱坟岗出来感觉后面有个影子,回过头还真看见一个人影,好象溜着地面走,又看不清楚也没有动静,心里也是紧张,以为是跟着我从乱坟岗出来的。心想还真遇到了象村里老人说的邪事了?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韩昶国,笔名:老莫、少石。1971年出生。河南洛阳人。
1990年12月入伍,2001年退出现役。历任战士(放映员、报道员、班长)、宣传干事、副指导员、指导员。政工师。
活着就要活好。有质量有品位,有情感有道德,有格局有境界,有爱心有高度。
文字主张言之有物,不虚不伪不假不媚。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得文字的生动与魅力,感受到文字带来的文明与进步,共享人类发展的成果。而不是一些少数人群的特权专利和附属品。
工作之余,胡涂乱抹,记录人生中美好的瞬间,让情感扮靓流淌的时光,成为岁月里咀嚼反刍的甘甜。2021年分别按年度整成册,使其象个模样。完成了《永久有多久》(2015年前)、《时光的影子》(2016年)、《漫漫老去的日子》(2017年)、《被诗融化的时光》(2018年)、《绽放是生命的感动》(2019年)、《遇到生命的美丽》(2020年)、《嵌入时光的诗行》(2021年),《阳光的味道》(2022年),《城市在左乡村在右》(2023年)、《孤独的风景》(2024年)的整理编辑工作,约计90余万字。《灿烂心灵》书名暂定(2025年)。
《活见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