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父亲

文/ 韩昶国 时间:

  回忆我的父亲

  韩昶国

  父亲已经离开我们十年余了,却总是觉得仍然象刚刚过去的事情。父亲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如昨,仿佛从来就不曾离开。

  父亲一九二六年出生在中原古城汝州一个古老的乡镇纸坊。虽然全国有很多类似这样的名字,但这个纸坊肯定与其他的都不一样。这个纸坊相传是韩氏祖先韩香在明朝初年迁居至此,以做纸为生计繁衍生息,逐渐发展成为人口集中经济繁荣的村镇,成了方圆百里都不陌生的名字——纸坊街。

  所以在纸坊街,韩姓的辈份是不乱的,略懂一点家族常识的,都能续上来。相互的称谓是按辈分称呼的,一点也不敢乱来,乱了会让人笑话。我们家这一支辈份长一些,从一出生就有人叫爷爷。老人说,萝卜虽小但长在了背(辈)上。

  我那年在外地结了婚,第一次带着大城市的漂亮媳妇儿回到老家。邻居是个韩姓的自姓人家,老人叫韩江,七十多岁,写的一手好毛笔字,对人情世故周易八卦也颇为通晓。方圆几十里谁家红事白事,总要请他去帮忙。他也热心客气,凡有请必然去忙活上几天。尤其是春节前写春联他是最忙的时候,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写春联。彤红彤红的摆放一大片,桌子上椅子上地上满满都是红红火火,地上只剩下一个人走脚的地方,真是一个壮观的风景。我写字的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是受到了他的影响,只是遗憾当时没有能把他的本事用心学好学到家。

  当初我带着崭新的城市媳妇儿回到安静的农村,父亲的高兴自不必说。村里没事等着看新媳妇的真不少。从村口到胡洞里站了一大堆人,我自然一路上又是敬烟,又是递喜糖,内心的兴奋和幸福洋溢飞扬。

  我的邻居七十多岁的农民书法家韩江站在门口笑盈盈的说,这是少奶奶吧。真好。派场!我的漂亮的城市媳妇惊慌的说,您这么大年纪了,可不敢这么叫。农民书法家很认真地说,不这么叫我没法叫呀。乱啥不能乱了辈份。

  父亲听见动静笑吟吟地迎了出来。至今父亲脸上幸福的笑容都清晰地印在脑海里。那年父亲六十九岁。六十九岁的父亲指导着弟弟找来匠人把旧门框刷了个新,让农民书法家写了喜联贴上,弄得十分喜庆。姐姐准备了新被褥,把房子布置得新房一样。说被子走的时候带着吧⋯⋯

  弟弟骑着自行车约了父亲的的几个老哥们儿,又弄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置买了几瓶酒算是搞个仪式。父亲曾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按老家规矩搞个仪式。我们坚持说又常年不在家,简单叫上你的几个老哥们在一起坐坐就行了。父亲说,依你。

  父亲说,这婚事我是没有操一点心。看到父亲高兴的样子,我们自然也很欣慰。父亲的几个老哥儿有说有笑,杯盏交错,老宅里焕发着热闹气氛。老宅里曾经热闹祥和,住过我的父亲母亲奶奶大哥二哥姐姐弟弟,在老宅迎娶了大嫂二嫂,嫁出了我的姐姐。我之后,又迎娶了弟媳妇儿。

  母亲去世早,父亲默默地完成着作为父亲应尽的责任,有时候会自言自语地说话,象是在告慰母亲什么。在母亲离开二十一年后,父亲也离开了我们。有时候觉得父亲很孤独,经常一个人静静的看住一个地方走神,问他在想什么,父亲一愣说什么也没有想⋯⋯

  那年父亲走了。选在了传统的七夕节。姐姐说,父亲是想母亲了。我却认为,父亲选在中国传统的情人节,可能就是为了冲淡我们对他的思念吧。

  (作者:韩昶国,笔名:老莫、少石。1971年出生。河南洛阳人。1990年12月入伍,2001年退出现役。历任战士(放映员、报道员、班长)、宣传干事、副指导员、指导员。政工师。

  文字主张言之有物,不虚不伪不假不媚。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得文字的生动与魅力,感受到文字带来的文明与进步,共享人类发展的成果。而不是一些少数人群的特权专利和附属品。

  工作之余,胡涂乱抹,记录人生中美好的瞬间,让情感扮靓流淌的时光,成为岁月里咀嚼反刍的甘甜。2021年分别按年度整成册,使其象个模样。完成了《永久有多久》(2015年前)、《时光的影子》(2016年)、《漫漫老去的日子》(2017年)、《被诗融化的时光》(2018年)、《绽放是生命的感动》(2019年)、《遇到生命的美丽》(2020年)、《嵌入时光的诗行》(2021年),《阳光的味道》(2022年),《城市在左乡村在右》(2023年)、《孤独的风景》(2024年),约计90余万字。《灿烂心灵》(2025年)-书名暂定。

《回忆我的父亲》

  回忆我的父亲  韩昶国  父亲已经离开我们十年余了,却总是觉得仍然象刚刚过去的事情。父亲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如昨,仿佛从来就不曾离开。  父亲一九二六年出生在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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