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

文/ 凌纪元 时间:

  同胞

  凌纪元

  我读《诗经》有两首诗令我沉思。《秦风:无衣》中“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慷慨激昂,《小雅:蓼莪》里“无父何枯,无母何侍”的哀婉凄切。两首诗无论是韵律,意境,还是文字魅力深深感动着我。对胞泽的认知更上层楼。当父母的身影渐远,一母同胞的手足之情便成了承接生命温度的唯一脐带。同胞广义上指代所有中国人,我觉得还是狭义“一母同胞”贴切。

  兄弟姐妹睡一张床,一口锅里搅稀稠的年少时光,是岁月甜蜜的印记。成年后各自筑巢,亲情在烟火中分化出不同模样。关系虽然千差万别,我耳闻目睹不外乎三种情况。一是10%左右的兄弟姐妹如同一棵大树上紧密相依的枝叶,互动频繁,彼此帮扶,相亲相爱,高情商世人羡慕。二是10%左右的兄弟姐妹们相爱相杀,疏离似冰,为蝇头小利反目,让血缘败给计较,言语辱骂,甚至大打出手,老死不相往来,低情商终结兄弟姐妹情缘。三是80%左右的兄弟姐妹们温润如玉,有事互帮互助,无事平淡无奇。偶有误解能“相逢一笑泯恩仇”。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边界感分明。

  本是同根生的兄弟姐妹,分别建立小家后,为什么大相径庭呢?像树枝分岔,个人的学识,阅历,生活圈子,情商高低的差异。配偶的家教,秉性,习惯,情商高低因素息息相关。

  我们兄弟姐妹七人,我想起姐、弟、妹总有温暖镜头闪回,穿透岁月的光阴,成为我的人生财富。七十年代初寒冬,大姐在冷水里揉搓我油腻的工作服,我身着干净工装心里热乎乎。知青点灶台边,二姐炸的“牛舌头”油条金黄酥脆,美食中藏着对弟弟的关爱。八十年代中期,我职业生涯处于低谷期,三姐陪我谒“灵山寺”山门,鼓励我走出困境。1988年我去重庆时,大弟动手给我制作一简易小马扎,解在火车上没座位之忧。1978年春节,小妹步行十多里从县城到我工作的乡下,送来一盘炒肉丝,香气四溢至今萦绕。1998年,小弟从县城开车送我女儿进省城上学。成为后来我家迁居省城的序幕。看似平凡的事情,蕴藏着同胞的爱与被爱。

  佛说:“前世有缘,今世才能成为兄弟姐妹”。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哪怕同根亦不同命,血浓于水的纽带将我们紧密相连。兄弟姐妹和睦相处,人间大幸;不能,无须强求,各安天命。舒服的亲情不是天天联系,却一直有牵挂,只有彼此谅解,不争对错。在人生的旅途中,同胞之间的宽容,善良,豁达、善解人意,是我们在花花世界中温暖的港湾,是心灵的归宿。

  文章创作者:凌纪元

  欣赏陶渊明“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的读书状态。向往从容、简单、平和,“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人生境界。

  退休后闲暇之余,写写随笔感悟、游历扎记。拙文散见于报纸副刊、期刊、网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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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胞》

  同胞  凌纪元  我读《诗经》有两首诗令我沉思。《秦风:无衣》中“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慷慨激昂,《小雅:蓼莪》里“无父何枯,无母何侍”的哀婉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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