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砚狸

文/ 龚江山 时间:

  悼砚狸

  云低沉,从西边向南方进击,空荡荡的高速口,影子被拉长,延伸到斑马线上,一段一段。踏上高速,昏沉沉的,倒下去,闭上眼,一层层光圈晕开,或许荡漾在脑海,也是浮于眼皮上,但这些光点组成的圈,似乎没那么“光”用黑白来形容更为恰当,黑白的光。

  伴随着灯光和轰鸣声,黑白的光四散而去,忙不迭地起身,向一旁的护栏走去。依稀听见一句“妈”传出车窗,无所谓,动了动四肢,发现还是自己的,随后就沿着江边向北方走,最多走30多里就是五一广场,最近的303在四五公里外,这么来看长沙一下子变小了,我的步子变大了。越走越快,大概500米左右停下来,这里的护栏缺了一角,下面有两条小径,小径下面是江岸,岸对头是橘子洲北面的一个小岛,过年时那里有人放烟花。右边那条道铺着光滑的石板,在六七十度倾斜的坡上,也不知道是哪个设计师弄的,大多数人都是走着左边,那是一条走出的道。

  下面是一块草地,虫子悉悉窣窣的在草里,再往下走就是钓鱼佬的聚集地,大概看了看,都是空军。我沿着江岸向南边走,云好像压了下来,空气里是草本植物特有的香气,里面应该还混杂着动物尸体,我捧着她,悄悄的把它放在江岸的石头上,看着黑垂的天空,心里咒骂着。她有些发臭了,但身子暖暖的,我实在弄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夏天,她的体温却异常的冷我只好用三两件毛衣紧紧的裹住,陆游有一句“盐裹聘狸奴”我这是什么呢“衣裹送狸主”?笑笑没说话,嘴巴却是咸了,这也算是“盐裹聘狸主”吧。

  看着潮起潮落,从包里拿出猫粮,湿了,我有些癫狂的吃了下去,咀嚼着,随后便是大吐。这一刻我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压抑了将近四年多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把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声大哭,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我突然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冲向灌木丛,树枝刺得我生疼,但我还是很伤心。我这般举动惹来了钓鱼佬的咒骂声,但起身看了看我,又坐回去。我在心里对不起着,但意志力似乎无法支撑,我倒在了地上,草上还有水。她怕水……我突然又有了力气,一头扎进江里,但她已经走远了,我让水灌满我,也填充着我的心。终究还是没能战胜死亡的恐惧,精疲力竭地躺在岸边。

  我是一个拧巴的人,无论是四年还是四年后,我一直都在矛盾中生活。这四年来所经历的一切,都悄悄藏在心里,我的语言和文字之间确实治愈过不少人,但如今回头看,好像都是伤痕。写作是对灵魂的结构与重组,我在自我愈合,一次次撕裂一次次愈合,直到千疮百孔,又焕然一新。

  我不愿意敞开心扉,不喜欢交友,不喜欢繁琐,我有诸多不如意,如此似乎才是如意

  走时,鱼还没咬钩,但我确实该走了。

  自介

  龚江山,湖南长沙人,年16,笔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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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砚狸》

  悼砚狸  云低沉,从西边向南方进击,空荡荡的高速口,影子被拉长,延伸到斑马线上,一段一段。踏上高速,昏沉沉的,倒下去,闭上眼,一层层光圈晕开,或许荡漾在脑海,也是浮于眼皮上,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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